“对,相信我一定能做到这些蛊不会传染出去。”吴凌恒目光抖擞,一扫从前那副病态懒散之相。
走到车库,吴府的四辆车都停在里面。
有两辆是吴军阀专用座驾,一辆是吴有匪的座驾。
剩下一辆是府中公用,大多时候处于闲置状态。
唐放上前去帮吴凌恒开车门,“属下知道了。”
“我不坐叛徒的座驾。”吴凌恒继承了吴有匪的少将头衔,倒是很嫌弃他坐过的车。
唐放立刻去开另一辆车的车门,“帅爷平时不大坐这辆,您上这辆。”
“清瑜,你不用跟着去。”吴凌恒在车门前顿住了脚步。
清瑜自知此事上逆反了他,怕是很长时间受不到重用。
欣然接受了,身段婀娜的福了福身,“是,少帅。”
“你去发一封电报给陈府。”吴凌恒对着清瑜耳语了一阵,将电报细则详细告知。
刚才一通眼里申斥,还以为彻底惹恼了他。
清瑜瞠目结舌的看着他。
他反问一句,“怎么?对电报的内容有异议?”
“没有,小女子谨遵少帅谕令。”她柔婉一笑,福身离去。
吴凌恒钻入车内,“唐放,你好不好奇?”
“嗯?”唐放开着车离府。
吴凌恒徐徐道:“我交代清瑜的事情,刻意瞒着你。”
看着沿途的街景掠过,他眯了眯眼睛。
这个方向好像是去何府故居啊!
“您这么做,肯定有您的道理。”唐放挠头道。
吴凌恒向后看了一眼,确定没有被跟踪,“车里有窃听器。”
“什么?”唐放一紧张,居然踩了刹车了。
吴凌恒皱眉,“有窃听器就有窃听器,你踩刹车干嘛。”
“万一后面有人跟踪,那我们说的话岂不是……”唐放从窗户探头到后面去观察,认真的说道,“听夫人说幕州的王泯就是这么干的,我们得小心些才好。”
窃听器不是万能的,在超出一定范围之后,便接受不到信号。
所以王泯要接受装在车里的窃听信号,必须要一路在后面跟着窃听。
吴凌恒双手抱胸,“这里是元术镇,不是幕州!”
“对哦,看我这脑子,哪有人敢在元术镇跟我们的车啊。”唐放一拍脑门,恍然大悟道。
吴凌恒问了唐放一句,“你弃警从军,有没有后悔过?”
“我为什么要后悔?”唐放笑了。
吴凌恒侧头看到了窗外的何府大门,“本来你可是有大好的前途在手。”
“少帅,跟着您才是最有前途的。”唐放转头对吴凌恒道。
吴凌恒嘴角带着邪笑,“盲目。”
唐放下车给他开门,顺便给他打伞遮挡太阳。
他虽然能直接站在太阳下,毕竟是阴生子。
上午的日头太毒,总是会伤身的。
“在金陵军事法庭能胜诉,还是要多亏了你当年做的事。”他说话有些含蓄。
唐放却一听就懂,“当时只是顺势为之,少帅不必放在心上。”
当时孔凤翎在巡捕房,大杀特杀死囚和一些重犯。
里头至少有两三个人或多或少,和当日军事法庭、陪审团里的人有着千丝万缕的瓜葛。
早就猜到那么做,最会得罪人了。
别人听到自己的家属、朋友被孔凤翎滥用私刑的枪决,心理气愤却没办法立刻表示什么。
到了军事法庭上,自然就成了墙倒众人推的下场。
吴凌恒阔步走向何府大门,立刻有见风旅的士兵在门口接应。
打开了宅子的大门,让吴凌恒和唐放进去。
从范城专列抵达元术镇,已经过去了一天一夜。
四处重兵把守,严阵以待。
“你是怎么想到把人都安排在这里?”吴凌恒问唐放道。
唐放走到前面带路,“自吴有匪把何家小姐接走之后,这里就闲置出来了。”
“挺有心思的嘛。”吴凌恒夸赞道。
唐放不敢居功,“清瑜姑娘想的。”
为了救治起来方便,见风旅在花园搭了帐篷。
给一些查出中蛊的人居住,把他们暂时隔离起来医治。
帐篷前有一排『药』炉,二十几只『药』罐子同时煎『药』。
『药』香阵阵,扑鼻而来。
陈有容坐在一张桌前,挨个给还未确诊的人诊脉。
大家伙儿排队等待医治,确诊没有中蛊才能离开何府。
“你这个情况比较轻,不用服『药』,去那边领一个鸡蛋吧。”陈有容快速写着诊断,将纸条递给面前的士兵。
士兵拿着诊断内容,换了个水煮鸡蛋在手。
坐到一旁的草丛,剥开鸡蛋壳。
脱了上衣,用鸡蛋在坦『露』的胸前滚动。
在他旁边还有十来个,做着一样动作的人。
鸡蛋滚个二十分钟,就会被丢进铜盆里。
乍一看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直到有只虫子破开蛋壳爬出来。
随后许许多多只虫子爬了出来,乌压压的一片忒吓人。
鸡蛋就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变得扁塌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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