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脏就跟被撕扯碎重新长得一样,她体内一片紊『乱』,甚至连灵根都被一股力量蒙住了。
婉兮内脏重塑,身体遭受了巨大的打击。
“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血。
他用力抱紧她,突然无比的后悔,“早知道美人蛊的脱胎换骨让你这么痛,我就不……”
“凌恒……夫君,婉儿好痛,好想你。”婉兮扛痛的忍耐力极强,可这种抽骨碎肉一样的疼太疯狂了。
她感觉自己全部的意志都击垮了,只想钻进夫君冰凉的怀里蜷缩着。
像只小小的『乳』燕,只眷恋自己的巢。
段薄擎的心被扎的千疮百孔,“再下一个蛊。”
“少帅请吩咐。”白曼丽看到婉兮痛成这样,段薄擎对她的那种溺爱似乎淡薄了不少,心里面十分的高兴。
段薄擎道:“锁心蛊。”
锁心蛊只是让宿主没办法违背主人的意志,也就是段薄擎的意志。
其余的一切照旧,所以没有给婉兮带来额外的痛苦。
“蛊已经下好了。”白曼丽道。
婉兮缓缓的睁开眼睛,看到的一切还比较模糊。
身体里没有力气,连抬手指的力量都没有。
段薄擎握住了她的素手,利落的离开会议室。
楼上有他专门的总统套房,他把她放在铺着天鹅绒的床上。
她意识混『乱』间,依旧抬头阻挡他,“这里是哪里?”
“我的房间。”段薄擎道。
她嘴角流出了血,“我要自己的房间。”
“不行,你每一天都要和我朝夕相处。”他断然道。
她呼吸困难,一直在喘息,“你不知道距离产生美吗?”
“那这间房让给你。”他道。
她尝试运用灵力,却发现只能从灵根里调出一点点。
不过也够支撑她从床上爬起来,打量着四周,“我不用住这么豪华,差一点也行。”
“我说的话,从来不收回。”他挑起她的下巴。
她柔弱的没有半点棱角,“那你……能不能先出去,我想……”
“想洗澡是吧?”他嘴角勾起一丝笑。
她有点后怕,“昂~”
刚才被猫鬼蛊一顿折磨,身上出了特别多的汗,弄的她浑身十分粘腻。
加上吐了好多血,衣服也弄脏了。
“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他居然还不肯走。
她握成拳头的小手有些发抖,“算了,不洗了。”
“放心,我不会偷看你。”段薄擎无赖一样的躺下,双手枕在脑袋后面。
为了今天他算计了多久,谋划了又多久……
他才不会走!
婉兮走到书架前,拿了一本书看。
看她的样子是不打算睡了,只要他在的一秒就会跟他继续耗。
他把她弄来,不是为了熬鹰。
两个人不睡干熬,熬赢了就能抱得美人归。
段薄擎以前不知道妥协二字怎么写,就像他以前的字典里从来没有感情二字。
他妥协了,无奈的起身。
从衣橱里拿了两套干爽的衣服,塞进婉兮的怀里,“是不是我走了,你就会洗澡睡觉?”
“少帅说笑了,我不困。”婉兮温婉道。
他最没法应付的就是软刀子,尤其是深爱着的人的软刀子。
段薄擎气的要死,只能忍着,“我出去之前,我们约法三章。”
婉兮合上书本,等他说话。
他的手指压住她的脉搏,用意念引动她体内的锁心蛊,“第一,不可以对任何人说出你的身份,不许对任何人求救。”
“第二,明天开始登台,做我月宫的歌星。”
“第三,称呼我,薄。”
“啊——”
婉兮心口有种被什么尖利的金属刺穿的感觉,低呼了一声。
身子前倾,差点倒进他怀里。
她运了灵力全力偏移重心,奈何灵力被猫鬼蛊封了大半。
段薄擎身子一斜,躲开了婉兮身体的下坠。
冷酷无情的扭头就走,走之前冷冷的关上了卧室的门。
婉兮膝盖一曲,跌在了地上。
因为有膝盖着地先缓冲,人并没有摔伤。
她自言自语,“薄,脑子有病吧?!”
薄?!
她怎么称呼他薄??!
应该是段薄擎才对,她不应对他那么亲昵的。
想到了刚才他立规矩的嘴脸,婉兮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抱着衣服进了浴室,镜子里的那张脸好陌生。
脸是鹅蛋脸,五官也是立体的。
不过有种洋人的深邃,说不出的冷艳感。
再怎么温婉的笑,都抵挡不出棱角分明的脸型带来的张力。
笑起来倒是有几分女军官的样子,身高也长高了不少,俨然一个女模特、衣架子。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每一个骨骼的细节都是那么真实,“这么美?!难怪他要我当什么女明星。”
在浴缸里放了水。
清洗一番之后,擦干了头发。
她没有马上去睡,而是接着刚才那本书继续看——
《纺织厂里的新机器》
早晨,段薄擎连敲门都不敲。
直接闯了进来,拖着婉兮就往月宫的场子里去。
场子里跟军营似的排排站了百十号人,应该都是歌舞厅里的工作人员。
他张口就来,“她的名字叫段风晴,我新签约的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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