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婉兮把一切都听见了。
【把你的孩子找回来!】
婉兮心中一直重复着这句话,浑浑噩噩的进了孔家琴房。
抚『摸』钢琴的黑白琴键,忍不住坐下弹奏。
声声疑『惑』声声泪,又是怀疑又是难过。
听的人心里堵堵的,仿佛能感同身受婉兮的心境。
没人敢去打扰她,毓秀坐在房间里就一直这么听着,隐隐也猜到她是不是在想自己死去的亲骨肉。
吴凌恒站在琴房外,都忘了自己手里还捧着团绒。
心绪变化之下,差点把团绒掐死。
团绒挣扎了好多下,都能没能从他的玉手中跳出来。
用力咬他的手指,他都没反应。
婉兮停了手指的动作,“放开团绒吧。”
“婉儿,我错了。”他送了捧住团绒的手掌。
婉兮垂头,“错哪儿了?”
“我坦白,我把一切都告诉你。”吴凌恒也猜到婉兮刚才听到了什么,知道一切恐怕都无法隐瞒了。
婉兮忽然摇头,“夫君,你且把他找到,再同我说其他的吧。”
“怎么又不问了?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吗?”吴凌恒走到她身后,双手落在她的肩上。
她抬头,微微一笑,笑靥生花,“你不告诉我,肯定是为了我好。”
“我怎么就取了你这么个贤妻,一点别扭也不同我耍。”吴凌恒心中莫名的触动,许多事都是他处理的不那么恰当。
换了其他的一般女子早就闹上了,闹也是她们的权利。
本身欺骗和隐瞒,就是一个很难让人接受的事。
婉兮的脸埋进他的小腹,声音带了点鼻音,“才不是,我不是贤妻,我心里也小气过好一阵。”
“孔二……是个忠贞之人,他会尽心尽力的办好,你耐心等些时候就好。”吴凌恒本来是绝对不希望孔凌尘去找段薄擎,威『逼』利诱段薄擎把吴攸宁找回。
现在可不行了,她虽然什么都没说。
甚至一点记忆也没有,但是他知道她的心在滴血。
婉兮柔柔应道:“嗯。”
这一幕恰被听到琴声断了,来琴房一看究竟的毓秀看到了。
【啊,这才是完美的一对吧。】
毓秀心里感叹着。
心想着自己那日在军事法庭外初见他,也不知是福是祸。
能认识这么好的一个朋友,应该是天大的好事。
可是遇到了她,这辈子怎么还能对其他的人倾心。
再也没有能比他好的了!
翌日,上午的九星图书馆书单拟定大会,因为有吴有匪出席。
整条街上人山人海,除了有大学里的学生。
顾一庭顾老这样的老学究,还有很多卖吴有匪面子的人物,官商两界都有来人。
吴凌恒拿着那一叠印好的名片,给所有高知都发了一遍。
其他有头有脸的,却一概不搭理。
等确定拟书单的时间一到,吴有匪、婉兮和顾老坐在同一个桌子上。
手拿一支钢笔撰写书目,是不是交头接耳发表自己的想法。
电台也把全过程,面相全世界发布出去。
上午刚得了脸,下午慈善会发起票选。
去的是半数以上的常任理事,还有别枝这个副会长。
几个女人按照慈善会的规定开了个短会,提名了婉兮进入。
婉兮成为会员后,当下就兑现对慈善会的捐助。
所有的承诺白纸黑字,和别枝签下合同。
立刻就被人提议推举成会长,顺便谈何艾母这几年不作为。
虽然早就排演好了,看着没什么转折。
可会议是对外公开的,请了好些报纸、杂志的记者。
等于是公然罢免了艾母,好让艾家失了面子。
“父亲生了大气,打电话让我务必要马上回去。”艾毓秀参加完票选会议的当晚,就收到大总统的叱责。
婉兮心想着毓秀都被叱责了,估计作为艾母亲生女儿的毓香就更惨了,“毓香怎样了?”
“她?她有毓麟哥哥护着,现在不知道躲在哪个犄角旮旯避罚呢。”毓秀努着鼻子道。
这时,孔家公馆的楼梯上传来了下楼的脚步声。
毓秀抬头一看,嘴巴张的比鸡蛋还大:“毓麟哥哥,你怎么……”
“他一直都在,只是躲着不见我们。”吴凌恒早就猜到艾毓麟没办法权衡自己谋划的大事和自己母亲的关系,只能一直躲着。
直到事情最后关头出来,这样耳根子清净,也不会受到压力而导致他改变决定。
艾毓麟开口,“毓秀你且回去,你离开了那么久,伯父伯母该担心了,明日签了股权书,我也得去金陵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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