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也不是单纯的反对,是建设性的反对,说轧钢厂是数一数二的大厂,不能有任何的闪失,可以先找个什么无关紧要的小厂子,将这个小厂子当做试点,要是成功了,再在轧钢厂推广这个成功的经验,要是失败了,对轧钢厂也没有什么损失。
建议很合理。
原先同意的那些人也都开始摇摆。
依着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
轧钢厂合资引入先进生产线这件事,便没有了下文。
人家让杨厂长跟娄小娥联系,是不是选择一个别的小厂来做试点。
娄小娥这段时间,明确表示了人家只看重轧钢厂的意愿,搞小厂当试点的提议,不用说都知道会被拒绝。
“哎!”
一声叹息。
从杨厂长嘴里飞出。
现在的红星轧钢厂,处境已经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说句不好听的话,距离破产仅有一步之遥。
对此。
许大茂深有同感,这段时间,许大茂跟着宣传科的那些人准备资料,看过轧钢厂的数据报表。
那种不对外公示的真实数据报表。
触目惊心。
只要生产,就是入不敷出的结果。
有时候他看着轧钢厂破败的大门,看着轧钢厂凌乱的街道和厂房,还有那无所事事不晓得自己要做什么的工人,一股不明的寓意不由得涌上了许大茂的心头。
这还是他认知中的轧钢厂吗?
落到了这般地步。
最最惹得许大茂痛心疾首的事情,是轧钢厂里面的那些设备,这些设备锈迹斑斑,一看就是长时间没有保养的结果。
还有一些设备及生产线,上面缺少了很多关键部位。
这些缺少的关键部位,人就可以搬走,想必已经跑到了废品收购站。
轧钢厂现在的场面,就一个字。
乱。
要想起死回生。
唯有剑走偏锋,引入外资,完成生产线更新,激发工人的劳作积极性,盘活轧钢厂,至于外资怎么弄,基本盘在咱们手中,自然是咱们说了算,还可以借着外资的注入,想办法将轧钢厂的产品卖出去,挣一挣老外的钱。
可惜。
由于某些人的缘故,轧钢厂只能继续苟延残喘着。
这是许大茂和杨厂长感到心痛的一方面。
某些方面。
许大茂和杨厂长是站一块的。
胳膊拗不过大腿,杨厂长都束手无策的事情,许大茂自然不能硬着头皮做,但是心里却依旧觉得傻柱可以解决这个麻烦,莫名的对傻柱有着百分之百的信心。
“杨厂长,实在不行,咱们要不依着人家的意思,先找个小厂试一试?”
杨厂长瞥了一眼许大茂。
有些事情,许大茂并不知情,也没有看破,错以为真是明面上这些东西。
之所以让许大茂参与进来,是考虑到娄晓娥与许大茂两人的特殊关系,作为前夫,许大茂无疑是与娄晓娥对接的最佳人选。
因为轧钢厂实在找不出别的人来了,而且娄小娥点了许大茂的名。
许大茂不知道的内情,轧钢厂是不可能接受娄氏资金的,而且娄晓娥也清楚的认识到了这一点。
轧钢厂最开始就是娄家的财产,。
这是事实。
谁也改变不了。
用那些反对娄氏入注资金到轧钢厂之人的原话来说,本就是娄家的企业,再要是有娄家资金注入,这个轧钢厂还是原来的轧钢厂?他们这些被任命的轧钢厂干部还是干部?轧钢厂的那些工人是不是成了娄家的雇工?
……
四合院。
许大茂静静的站在门口。
望向四合院的眼神,充满了回忆。
更多的是在想昔日的那些事情,贾张氏怎么怎么撒泼,秦淮茹怎么怎么耍心机,易中海怎么怎么缺德,也有他跟娄小娥的点点滴滴。
一个多月前。
许大茂时隔数年后。
第一次遇到娄小娥,整个人都不敢认了,还是娄小娥大方的朝着许大茂伸出手,握手后说出了自己的身份。
当我是娄小娥几个字,从娄小娥嘴里飞出的时候,给许大茂的震撼,无疑是最大的。
珠光宝气。
这是许大茂的第一印象。
成熟干粮。
这是许大茂的第二印象。
带着玉耳钉,头发盘了起来,身上的衣服一尘不染,脚下蹬着黑色皮鞋,给许大茂一种上位者的气势,跟嫁给许大茂窝在四合院里面的那个土妞截然相反。
吃饭的过程中。
娄小娥从包里取出一块黑色的大砖头,许大茂他们惊愕这是什么东西的时候,娄小娥揪出天线,按了几个数字,里面有声音传来。
许大茂这才知道那是电话,随时拿在手中接打电话的移动电话,眼睛里面有了无尽的羡慕。
虽然娄小娥说的是粤语,可许大茂还是听清了几个词汇,孩子,家庭。
娄小娥有了孩子,有了自己的家庭。
再瞧瞧自己。
越混越惨。
沉浸在思绪中的许大茂,被一声呼喊,喊回了神魂,他朝着问话的闫阜贵,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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