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糙理不糙。
傻柱的话。
让闫阜贵呆在当场。
“傻柱,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三大爷没有求你原谅三大爷的意思,也没有给你傻柱装可怜的想法,就是想跟你说,举报这事,三大爷真不知道,要是知道解成写举报信举报你,我一准给他几个大巴掌。”
“三大爷,我气的可不是你们家老大举报我的事情,我是气他逮着我媳妇不放了,您回去跟你们家老大说说,他看到于莉的那天,于莉已经跟我订婚了,总不能看一眼,觉得人家姑娘不错,这姑娘就是他媳妇了吧?我说句不怕您伤心的话,自始至终,我媳妇于莉都不知道谁是闫解成,闫解成是谁,是你儿子剃头挑子一头热,单相思,您明白我的意思了没有?”
傻柱不知道是该哭。
还是应该笑。
他媳妇于莉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个名字叫做闫解成的忠心耿耿的舔狗,比上一世傻柱舔秦淮茹有过之而无不及。
“傻柱,三大爷明白你的意思,三大爷也跟老大说了,你也知道我们家老大,就是一头犟驴,死活转不过弯,非说我心疼钱,害的他白白的损失了一门好的亲事。”
闫阜贵一脸的无奈。
傻柱知道他说的也是实情。
“三大爷,您明白我这个意思就成,现在可不是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说声对不起就行了,这是轧钢厂的人不追究了,人家要是深入追究一下,我仓库保管员都不知道能不能当,估摸着张泽华家的下场,就是我傻柱的下场,都跟命挂了钩,能是小事情吗?”
闫阜贵知道傻柱不是在吓唬他。
对于傻柱的说词。
闫阜贵有着深切的体会。
傻柱讲述的那些实情,其实就是闫阜贵在单位的真实写照,用一句生不如死的成语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嘴里又是一声叹息。
脸上泛起一丝澹澹的自嘲之笑。
松开了拽着傻柱胳膊的手,一屁股的坐在了台阶上。
傻柱也没有趁着这机会就熘之大吉,他看出闫阜贵有心事,还是很重的心思。
一想到当下。
人也麻了。
“三大爷,你!”
后面的话。
傻柱不知道如何去安慰,就在他说了一个你字后,便再也说不出任何一个字来,或许是想到了某些事情吧。
心中泛起了几分对闫阜贵的同情之色。
这老头。
不错。
上一世。
傻柱中了秦淮茹和易中海的毒,开办所谓的爱心养老院,给一帮禽兽养老,没钱了就去找娄晓娥要。
是闫阜贵首先发现了傻柱的窘迫,他放下自己退休教师的身份,也把自己所谓的尊严收起来,一个人默默的做着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尽可能的补偿傻柱。
反倒是易中海和刘海中,不但不理解闫阜贵的行为,还直言闫阜贵捡破烂的行为,害的傻柱丢了面子。或许在他们两人心中,傻柱的死活跟他们没有关系,只要不影响他们的吃喝就行。
这也是重生来。
傻柱主动跟闫阜贵套近乎的原因。
闫阜贵抠门是抠门。
却有做人的底线。
不像易中海,为了养老,专门坑人。
也不像刘海中,为了当官,不择手段。
他更乐意看到闫阜贵好好的,不要重蹈上一世的那些悲剧。
“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是不是最近不怎么顺心?”
“跟你一样。”
闫阜贵立时变换了口风,他现在可没法与傻柱比,别看傻柱成了仓库保管员,却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昨天晚上的事情。
换成闫阜贵。
只能是乖乖低头认错的下场。
“三大爷说错话了,比不过你,有时候三大爷还羡慕你,一个人躲在仓库,没人记得,没人惦记,多好。”
闫阜贵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一包过滤嘴香烟。
径直拆开。
自己抽了一支,又给了傻柱一支。
看着眼前的香烟。
傻柱傻了眼。
他可清楚的记得。
闫阜贵向来不抽烟。
现在被逼着走到了借抽烟缓解心中抑郁的地步,可见闫阜贵最近不怎么好过。
“三大爷,我记得你不抽烟啊。”
“此一时,彼一时,数个月前,我还是院内受人尊敬的三大爷,数个月后,我是过街的老鼠,被人人喊打。”
闫阜贵把香烟叼在嘴里,用火柴点燃后,勐吸了几口香烟,犹如吐出心中火气的把烟圈从嘴巴里面吐了出去。
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前方。
久久不语。
“三大爷,一切都会过去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傻柱,三大爷怕等不到那天了。”闫阜贵把香烟从嘴巴移到手指缝隙中,看了看傻柱,“我们单位通知我了,说我不清白了。”
傻柱心里咯噔了一下。
当下。
不清白就是最大的瑕疵。
别的不说。
就说刘海中,利用不清白这个虚假的由头,收拾了多少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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