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洋这欲言又止的样子让我的心瞬间沉入了谷底,就连双耳都莫名的耳鸣了起来,看样子已经不用丁洋继续说下去了,我确实已经感染了艾滋病毒,恐怕也命不久矣了。
此时此刻我脑海中闪过了大量我苏醒后到现在的一些经历的画面,这些画面就好像走马灯一样不断地在我大脑中闪烁着,这种感觉就好像是一个将死之人临死前回忆生前的往事一样,莫名的让我有些伤感。
然而此时我脑海中唯一遗憾的,大概就是我无法想起我失忆前的事情吧。
旁边的赵信见我表情不对劲,一个劲的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然而这个时候,电话那头的丁洋却忽然怪笑了起来道:“哈哈,是不是吓一跳?你放心吧,从你的血『液』样本来看,目前你并没有被感染的迹象,也就是说你手受伤之后并没有接触过死者文燕的血『液』,当然这只是初步的结论,过段时间我还是要采集一些你的血『液』进行检测以保万无一失,不过既然第一次检查没问题,后面只要你别做一些过分的事情,应该也就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丁洋简简单单的两句话却仿佛是让我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才短短几秒钟的时间,我整个人的衣服都被汗水彻底浸透了,虽说此时我很想将这欠揍的丁洋抓来打一顿,但我还是开口说道:“那就好,没事就好,你这说话大喘气是想吓死我吗?”
丁洋很是得意的说道:“谁让你曾经得罪过我呢?我这也算是替自己报个仇罢了。行了,事情我也都告诉你了,至于怎么做,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你先别挂电话,你刚才跟我说有人要迫害我是什么意思?什么叫特案组内部也一样?难道说特案组里也有人想要抓住机会迫害我吗?”
丁洋的语气逐渐变得犹豫起来说道:“这事情我也不好直说,我这人不太会撒谎,所以不说才是最好的选择,你以后应该就会明白了。”
说完,丁洋便直接挂断了电话,而我则鄙视的对着电话说道:“你不会撒谎?那你刚才还差点把我吓死?”
一旁的赵信早已急不可耐了,见我挂断电话急忙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便将刚才丁洋的话告诉了赵信,只是暂时省略了凶器上有我的指纹的事情,毕竟现在我们身旁还有两个嫌疑人,这个消息可不能让他们知道。
赵信听到我没有被感染,也是当场松了一口气,还说明天叫小蝶出来一起吃个饭庆祝一下。我虽然内心此时也很激动,但毕竟眼前的事情要紧,于是我盯着犀利哥问道:“那你来到这里就真的只有被文燕雇佣整丹丹这一个目的吗?还有没有其他的目的?下午七点多,在丹丹下楼去取『药』的时候,你跟文燕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犀利哥也不傻,听我这么一问瞬间明白了我此时正在怀疑他,急忙哭丧着脸解释道:“我真的只有这么一个目的啊!我其实是一个工地的水泥工,前几天被那文燕看中才让我来整丹丹的。这种高级的洗浴中心以我平时的工资是根本不会来消费的,这次来这里真的没有其他目的了!”
“至于下午的时候丹丹下楼去拿『药』的那会儿,我确实跟文燕交流过几句,我见当时文燕的脸『色』不太好,以为她不满意我整人的手段,便跟她说了很多的好话,生怕她中途改变主意找我退钱。可谁知道那文燕从头到尾都没跟我说话,只是在临走时告诉我随便怎么都可以,那样子好像是遇到了什么伤心事一样。我当时也没敢多问,眼睁睁的看着她回到了隔壁的那个暗门中,便继续躺着等待丹丹回来了。”
我疑『惑』的盯着犀利哥问道:“她当时的样子很伤心?能具体形容一下吗?还有,你当时看到她的时候,她身上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除了她之外,你当时有没有见到过其他人上楼?有没有见过楼下那个搓澡工刘刚?”
犀利哥满脸焦急的神情说道:“我也没上过几年学,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去跟你形容,那样子大概就好像是被判了死刑一样,对什么东西都不感兴趣的样子。等到文燕回到那个暗门中之后我就没有再回头去看,虽然这两个按摩房是相连着的,但是隔间用的墙壁并不是透明的啊,我只要躺在这里,后面房间里进出什么人我根本看不到,你问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啊。”
犀利哥形容的他跟文燕最后见面时的样子,确实很像我当时最后看到文燕时的样子,她当时为什么会呈现出那么一种状态呢?难道说那个时候她已经知道自己要死了?
我忽然想起文燕在我昏『迷』前跟我说过什么我并不该来这里,做鬼都不会放过我之类的话,如今在结合她临死前的神态,似乎导致她死亡的*就是我来到了这家洗浴中心寻找记忆,从我进入洗浴中心的那一刻,文燕的死就已经成为了注定。
如果我现在能够找到在我失忆前来到这里跟文燕接触的线索的话,或许这个案子很快就可以告破了,只可惜整个洗浴中心的人,都不知道当时我跟文燕到底是怎么回事,这种情况真的让我十分的懊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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