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筝节持续七天,符宗飘羽符大卖。
那些普通弟子画出的残次品,下场原本是丢入垃圾桶,但风筝节这几天,让他们赚了个盆满钵溢,一张符30,保证风筝飞天,带老婆、小孩放风筝的男士们,最好面子,也买的最多。
顺带连其他符纸的销路都好了起来。
对大多数人来讲,买这些符就图个好运、吉利,没有多少人会觉得贴张符纸风筝就能飞高的,但确实给了他们一些信念,这也是符宗的初衷。
烛宗的卦摊,生意也火爆,风筝节的概念一出,扩展了春游、野餐、踏青等等元素,对临江市的市民来讲,新鲜的生活,就是他们忙碌后惬意的写照。
有带小孩的,就有带老人的,人老了比较迷信,算这算那,算卦的道士说几句吉利话,再兜售一下自己制作的残次法器‘血莲灯’,说是延年益寿,子女见他们算得准了,也会尽孝为爹妈买下。
这是一个南宗盛会,以楚老仙的逼格、余黑脸的商业眼光,潜移默化地将道门文化融入普通生活中,后续潜力极大。
烛宗符宗普通弟子一开始也有些战战兢兢,担心符画不好啦、算卦不准啦等等,不过听到师门传来的消息,一下子心安了。
因为师门说过,烛宗真传楚师姐、符宗天子堂师兄王师兄坐镇后方,有解决不了的客人介绍给他们就行,这些普通弟子一下子就胆气十足,会吹的几个,生意更是爆棚的好。
“嫌我算的不准?说话含糊?还敢说贫道是骗子?哼,咱道门最讲诚信,我收多少钱,算多少卦,贵的有啊,你愿意花那些钱吗?白湖镇老街,有间‘捉鬼客栈’,能把你祖宗十八代算出来,你敢去吗?”
一个山羊胡的道士白了客人一眼,拂袖道:“慢走不送!”
不仅烛宗弟子如此,符宗更是硬气:“咋了?30块钱一张符贵了?没逼你买啊!什么?不嫌贵,就要那种最好的?行啊,白湖镇老街,有间‘捉鬼客栈’,我大师兄就坐镇在哪。一张符你买得起吗?”
有些市民们会贪小便宜,斤斤计较,有些市民则喜欢寻找真正的世外高人,这段时间‘捉鬼客栈’的名头很响亮,这些难对付的客户,被一股脑地轰到了秦昆三人的小店来。
这种情况,秦昆自然是欢迎的。
11点半,一个看起来像是来故意刁难人的客户,在店里大声嚷嚷:“我什么都不为,就是求见世外高人一面!没想到是三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家伙,还敢给我充大头蒜?果然道士都是骗子!”
秦昆无奈,这爆棚的自信心哪来的?
开门做生意,讲究个和气生财,秦昆三人这段时间赚的有多有少,大多是为了尽一个捉鬼师的本分,替人消灾解厄的,碰见这种理直气壮专门找茬的人,也算是服了。
“兄弟贵姓?”
“哈?你们不是有什么算卦高人吗,算啊!”那男的嗓门宏亮,身后还跟着俩砸场子的,面色不善。
秦昆还真想约出去单挑,但都装高手了,打架这种粗活能不干就不干。
“大小姐!”
楚千寻摆着腰肢出来,握着一盏油灯,素手在灯芯一弹,灯油一下子就点燃那个男的全身。
“啊啊啊啊啊啊——纵火杀人了!!!”
另外两个伙伴见到他们的朋友变成火人,大声呼叫,抓起旁边的酒坛子就要灭火。
“哼,慌什么。再说,那坛子里是酒,能灭火吗?”
楚千寻油灯靠近,那男的全身火焰迅速消失,似乎被油灯吸入,重新成为灯芯上一点明火。
砸场子的男子一怔,头发被烧掉一些,除此之外,没什么大碍。
“管立国,男,36,就职临江市纺织厂,长途司机,儿子管平平,初一,3年前离异。平时好赌,欠债2,父亲被债主堵家门口,高血压复发正在抢救,需要开颅手术,还要继续说吗?”
才开始,男子只是不屑,到后来,目光凝重,再变成惊恐。
砸场子的男子听到楚千寻质问,双腿颤抖突然跪下:“真……真是大师……大师,女菩萨,我……我有眼不识泰山!今天前来求你发发慈悲,救我爸一命啊……”
男子身后两人,似乎是家里亲戚,也跟着跪在地上,秦昆、王乾对视一眼,何必呢。
楚千寻淡淡道:“我又不是神仙,有病就去看病,找我们做什么。”
男子不依不饶,流着眼泪:“女菩萨行行好啊……”
楚千寻无奈,看了眼王乾,王乾提笔,几秒内,一张符绘出。
“别哭哭啼啼的,符拿着,保你爸七魄旺盛,手术不挂,其他的就给我好好听医生的。”
男子咬着嘴唇,急忙拜谢,完后,摸出一沓票子:“谢大师……这点小钱,不成敬意!”
王乾冷笑,拿起钱打了打男子的脸颊:“自己欠外债,儿子在上学,父亲需要手术,你拿钱孝敬胖爷?亏你做得出来!秦黑狗,送客!”
秦昆手快,在三人身上贴了残次品金刚符,一人一脚,踹出小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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