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的骚气越闻越辣眼睛。
苟总很、非常、极其讨厌任何狐狸精。它用自己的惨痛经历固执的坚持一个观点:所有公狐狸都该立刻去世。
它本以为大剧院里只有自己这一只妖怪,没想到还藏着个狐狸精。在现代都市,妖怪遇到妖怪的几率实际上非常低,和在大街上撞见乔庄明星的概率差不太多。所以在小红楼,王倩怡从猫化人才把苟总吓得瑟瑟发抖。
妖怪本来就少,化形的妖怪更罕见了。
“汪汪汪!”
苟总先发制人,冲着老赵呜嗷狂吠,然后突然使劲挣开锁链,在老赵来不及反应的惊异中,撒欢子跑了出去。
老赵急了:“这傻哔狗!要是丢了老板不得骂死我啊!”
苟总决定去会会这只狐狸精。它闻出来这八成是一只母狐狸!
兴奋激动不能自已,苟总尾巴摇得像电风扇一样快。
它孤独太久了,狗妖难寻,可母狐狸也行啊!同样是犬科动物,也不一定会有生殖隔离!但它想不到,来者并不是狐狸,而是跟它一样落寞的狗,稀有品种,落寞的单身狗。
张海潮手里捏着两张票根,脸上挂着看得见的失望,拖着脚步走向了昭平大剧院。
“小雅不来也好,万一有危险呢?”张海潮安慰自己。他很快从失落中摆脱出来,提起精神,做足准备应对接下来的奇异挑战。
尾巴毛轻轻对他说:“记得先去厕所解决个人问题,一会坐下就不要乱走了。你要认认真真地听完整场音乐会。”
张海潮捂着嘴小声问:“狐仙大人,那我姥爷说的那股仙气,究竟在什么地方啊?您答应过我,要让我的姥爷永远活下去。”
“哼哼。本主公当然说话算话!”尾巴毛不乐意了,说:“手环千万别弄丢,一定要随身带着才行。等音乐会结束,你从这手环上拔下一根绒毛就好,它就是我许诺给你的情丝,掺着你的头发让别人吃下去,那人就会对你芳心暗许了。”
张海潮把小西服的袖子又往下撸了撸,谨慎地盖住了情丝手环。这是他的命根子,决定是否能俘获小雅芳心的重要关键!绝对不能大意出错。
“狐仙大人,我坐着听就可以了?这也太简单了。”张海潮忍不住露出自信的笑容。
尾巴毛笑嘻嘻说:“简单?哼哼哼,等一会大戏开始你可别吓得到处乱跑。我谅你也跑不远,腿脚都软着呢。”
张海潮脸色突然一白。
他想起了姥爷说过的话,整片白青山上的老鬼全跃跃欲试要往这股仙气的地方赶,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附近医院、殡仪馆之类的恐怖地方,岂不是会有更多鬼齐聚一堂?!
还好周围人气旺盛,更有许许多多的长腿气质美女帮助张海潮转移注意力。要是只有他一个人的话,打死也不敢走进大剧院。
苟总蹲在不容易被注意到的角落,远远地观察着张海潮。
母狐狸的味道就是从张海潮身上传来,绝对错不了,但它有一点搞不懂,这明明是个少年,也不是它想象中有漂亮毛发的可爱狐狸美女啊!
难道是变形术?
反正苟总并不在意妖怪化形之后的模样,是男是女无所谓。它虽然也欣赏雌性灵长类,但更喜欢的还是毛茸茸的犬科女妖,是化形前的本体。
不愧是我看上的狐狸,有雅兴!
苟总笑得眼睛眯成了一道缝。
大剧院内瑰丽堂皇、雕梁画栋,高度借鉴了维也纳金色大厅的结构。金底色的墙壁考虑到了回音和转响的问题,构造精致,兼顾实用性和艺术性。一楼浩大的观众席位上方,还有两层结构,上层建筑外边缘呈内凹的圆弧状,外圆点恰巧正是表演台的正中央。
浦东爱乐乐团、华国爱乐乐团的专家老师在络绎不绝的客套和寒暄中安然落座,各大音乐公司和中小型乐团的高层位座四周。还有众多的艺术爱好者、普通市民、表演家、商人、官员,陆陆续续来到了票根上的席位。
大宇娱乐公司的老方也在其中。他旁边就坐着星鸣娱乐公司的经理王奋凯。哪怕两个人没相互照面,碰撞的余光里都擦着火星。两家公司因为同处昭平市,平时为了潜力明星、表演资源、推广渠道等众多问题纠葛冲突,久而久之就埋下了深深的仇怨。
以至于几乎水火不容。
王奋凯阴阳怪气:“老方,你这碎嘴子今天怎么不念叨了?别是舌头溃疡发烂了吧,要不我再去市场给你买根新的?”
老方实在不想搭理星鸣的烂人。
这家公司风气有名的差,从上到下烂到根子里,再纯真无暇的新人到了那种大染缸,好比受到了克苏鲁神话的污染,SAN值归零,理性全无,变成遇谁咬谁的疯狗。
老方笑呵呵说:“别一照面就骂人。我不和你计较。等会你们的人在台上出了大洋相,我再多帮你圆一圆,肯定不是人家的问题,八成是被狗叫的心烦。”
“你这人就爱瞎tm自信。”王奋凯耸耸肩:“我们这可是国外知名音乐院校毕业的高材生,谁知道你们大宇又去国内的什么地方淘垃圾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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