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玉珍回到学校后,跟曾紫莲气愤地起了吃饭的事。
“看来你家跟路承周确实很有渊源。”曾紫莲抿嘴一笑,她看问题的角度,与马玉珍不太一样。
马玉珍觉得,马婶给路承周做饭、打扫卫生,还逼她与路承周走到一起,让她对路承周更是憎恨。
可曾紫莲倒认为,这是一个不错的机会。
“那是以前好不好,自从得知他当了特务,我连杀他的心都樱”马玉珍恨恨地。
“你可不止有杀他的心,还付诸了行动。”曾紫莲缓缓地。
“可惜,让他躲掉了。”马玉珍很是遗憾的。
“是啊。玉珍,有没有想过,潜伏到路承周身边,为团体获取情报?”曾紫莲突然问。
马玉珍加入军统是早晚之事,如果她接受这个任务,马上就可以宣誓加入。
“抗团的工作怎么办?”马玉珍一愣,问。
如果她潜伏在路承周身边,自然不能参加抗团的工作。
路承周可是受过专业训练的特工,潜伏在这样的人身边,是非常危险的。
搞不好,情报没搞到,反被路承周识破了身份。
“抗团的工作,并不影响你与路承周交往。如果需要,可以停止抗团的工作。”曾紫莲沉吟着。
她在心里,迅速判断着事情的可行性。
她不知道路承周的真正身份,从军统海沽站情报组长的角度来看,马玉珍潜伏在路承周身边,是很恰当的。
马玉珍参加了抗团不假,但抗团毕竟是一个秘密团体,马玉珍又只负责组织。
除了几个干事,知道她的真正身份外,下面的人并不知道,这位美丽温柔的马老师,是一位勇敢的抗日者。
“可我从心理上,已经无法接受他了。”马玉珍沉吟半晌,叹了口气后,苦笑着。
如果勉强与路承周在一起,甚至为了抗战而嫁给他,自己内心会有多憋屈不,路承周能感觉不到吗?
“所以,你首先要克服的是心理上的障碍。”曾紫莲微笑着。
马玉珍与路承周的关系,让她可以轻易潜伏在路承周身边。
这种优势,是其他人不具备的。
曾紫莲马上向火柴,汇报了自己的想法。
她想当然的认为,火柴一定会同意,这是多么好的机会啊。
然而,火柴拒绝了她的提议。
曾紫莲一脸吃惊,火柴怎么会反对呢?
官大一级压死人,曾紫莲心里再有想法,也只能服从。
可她心里总是不服,哪见到火柴,一定要当面起。
路承周自然没有心思,去揣摩曾紫莲的想法。
他是海沽站的代理站长,曾紫莲是他的下属,下属的想法,不能影响到他的决策。
路承周晚上,提前离开了宪兵分队,他想去联系一下孙志书。
自从刘有军被捕之后,军统海沽站遭受了一连串的打击,与孙志书已经失去了联系。
路承周其实早就想与孙志书联系,只是,他一直名不正言不顺。
但路承周现在的身份,完全可以代表军统与孙志书见面。
目前海沽的形势,也需要他与孙志书见个面。
回到家,化了装后,路承周换上了火柴的装扮。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路承周觉得,还是比较满意的。
抬腕看了一下时间,路承周这才想起,手腕上这块金表,正是孙志书送的呢。
他将表摘了下来,拉开抽屉,换上了另外一块表。
作为一名特工,对时间非常重视,做任何时候,都希望能精确到分钟,甚至是秒。
出门后,路承周步行至二十五号路,找了家日杂店,买了包不常抽的大前门。
经过两次人力车的转车,路承周在孙志书家附近下了车。
路承周今西装革履,脚下是一双锃亮的皮鞋,鼻梁上架着一副精致的平光眼镜。
就算是第一次登门,孙志书的家人,还是将他请了进去。
“不知这位先生尊姓大名?”孙志书看到路承周,上下打量了一番,发现自己并不认识他。
“鄙人姓火,是老家来的。”路承周望着孙志书,意味深长的。
到“老家”的时候,他特意加强了语气。
“请书房话吧。”孙志书心里一动,当初刘有军找他,就是老家的亲戚。
“不知火先生所的老家,指的是哪里呢?”孙志书到书房后,关上门,轻声问。
“以前是南京,现在是汉口。”路承周缓缓地。
“你是军统的人?”孙志书惊讶的。
“不错,我叫火柴,是军统海沽代理站长。以后,由我负责与你接洽。”路承周沉吟着。
“这次差点被你们害死了。”孙志书抱怨着。
他毕竟不是特工,并没有过多确认路承周的身份,任着路承周的介绍,就认定他是军统派来的人。
“听,高传书很快将卸任海沽市长?”路承周问。
“火先生倒是很了解嘛。”孙志书诧异的。
“孙先生,你要知道一点,在海沽,除了你之外,还有很多人为我们做事。包括日本海沽陆军特务机关、日本宪兵队,甚至,还有日本人为我们提供情报。”路承周缓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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