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过年。段玉婷还是没有到前面来,自己一个人在屋子里吃了饭。
林家老老少少都齐聚一堂,祭了祖,吃了年夜饭。
林秉恕和方美芝也回来了。林芳雪也和陆家说好,等过了年,就迎娶。
福圆看着一大家子人,心里欢喜。不经意就说了一句:“等喜儿把孩子生下来,我们家可就是五代同堂了。”
方美芝脸色立刻就变了,她端起酒杯,假意喝了一口,掩饰自己的不快。
林秉恕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林宗业接口说道:“过了年,该给美芝请封郡王妃了。”
方美芝的脸色顿时就好了,又是笑意盈盈。
福圆看了一眼林宗业,也是没有说话。
这一夜就是这样热热闹闹,喜气洋洋,又是暗流涌动的过去了。
到了初二,方美芝一大早就回了娘家。她一进门,就对着方大夫人说:“娘,那个喜儿,怎么还没处理掉?”
方大夫人说:“家里人多眼杂,我生怕传出什么话去,耽误了你,你就等得了郡王妃的封号以后再说。”
方美芝恨恨的说:“再等?再等,孩子就出生了!”
方大夫人说:“你别担心,东西我都准备好了,只要你的封号一下来,把那东西往水里一撒,就全解决。”
方美芝好奇的问:“什么东西?还要撒到水里?”
方大夫人说:“这可是我花了重金,从城东盛源茶馆买回来的,一般人。怀了孕,都是注意饮食,生怕吃了什么,可是这东西,是下在洗澡水里的,只要往浴桶里撒上那么一点,这胎一定保不住,而且以后也别想再怀孕。”
方美芝哼了一声,说道:“这还差不多。”
方大夫人说:“今天怎么你一个人来?郡王呢?”
方美芝笑了:“他有点事,一会儿就过来。”
方大夫人问道:“这大过节的,还有事?”
方美芝笑道:“他给我定做了几套头面,说是今天送到,他去取了。”
方大夫人这才放了心,说道:“你呀,受宠也别挂在脸上了。你的首饰多得带不完,还去定做。”
方美芝笑着说:“首饰谁还嫌多?再说了,我马上就是郡王妃了,总要有几件首饰压压场面。”
方大夫人和方美芝这边说说笑笑,林秉恕却在一间僻静的小茶馆,和别人见面。
林秉恕一挥手,旁边的富贵从怀里拿出三锭金子,放在了桌上。
林秉恕对着对面的何大有说:“看见没?”他指着那三锭金子,说道:“你若是实话实说,这金子,就都是你的,不过,如果你骗我。。。”
何大有赶紧站起来,点头哈腰的说:“郡王爷,我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骗您哪!您要问什么,尽管问,我一定照实回答。”
林秉恕说:“我想知道,喜儿和那孩子的情况。”
何大有说:“喜儿现在还好,孩子也还在。”他看了一眼林秉恕,说道:“喜儿姑娘刚回方家的时候,连饭也不敢吃,瘦的什么似的,我娘看不过眼,就每次送饭的时候,都是每样吃一口再走,这样,喜儿姑娘才没饿死。”
林秉恕笑道:“你娘倒是好心。”
何大有说:“我娘确实是有点善心,但是她也对我说,这喜儿姑娘毕竟怀着您的孩子,这将来是荣华富贵,还是过到沟里去了,谁都是说不准。现在留一点余地,将来也好见面。都是下人,何必做的太绝。”
林秉恕说:“这方家,谁做的绝了?”
何大有为难的看着林秉恕,说道:“方家家大业大,好几房挤在一起,当然是说什么的都有。”
林秉恕说:“接着说。”
何大有说:“那大夫人好几次要下手,都是我娘拦住了。她说,这子嗣关系重大,要是就这么断送了您的孩子,只怕将来您知道了,不能善了。后来,听说您封了郡王,她又劝大夫人说,好歹等二小姐的封号下来再说,免得再生波澜,因此,喜儿姑娘和孩子才留到了现在。不过,我娘说,看着大夫人的态度,只怕一过完年,就要动手了,所以才叫我知会您一声。您若是还要这个孩子,就赶快,大夫人连东西都准备好了,就等着下手了。”
林秉恕问道:“什么东西?”
何大有说:“听我娘说,是从城东盛源茶馆买的毒药。听说极其毒辣,趁人洗浴的时候,下在浴桶里,孕妇就会落胎,而且寒毒入体,在也不能生育。”
林秉恕想了一下,“浴桶。。。哦,我明白了。好一个玉妃娘娘,竟是这样有勇有谋。怪不得,怪不得。。。”他沉思了一下。何大有不敢说话,看着他的脸色。
林秉恕对何大有说:“今天,你来找我,还有谁知道?”
何大有说:“您放心,只有我和我娘知道,没敢告诉任何人。”
林秉恕说:“这金子你拿着。就当是谢礼。以后有事,再去找我。”
何大有大喜,拿起金子,千恩万谢的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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