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鸣珂你说话干净一点,我和太子清清白白!他的确是风流无度,但对我至少还有起码的尊重。”
温灵兮真是无法理解,沈鸣珂现在居然要这样恶意的揣测她了吗?
沈鸣珂的嘴唇都已经紧张的开始发抖,“灵兮,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喜欢上太子了?”
他当然看出太子并没有强迫过她,但却更害怕了。
因为那只能说明,这一切都是温灵兮自愿的。
温灵兮一脸的莫名其妙,“你不要转移重点,明明是我先问你的,你现在却倒打一耙,说我移情别恋?今天在后院时,你在我面前怎么发的誓,都忘了吗?”
见她这么关心太子的病,沈鸣珂心里更加印证了自己的想法,语气也越发烦躁:
“我都说了,他身上的毒不是我下的,我只不过用药引导他何时发作罢了,自然不算下毒!那茶你不也喝了吗?现在不是照样好好的!”
温灵兮听后只觉得脑中一片眩晕,好半晌才说出话来:
“我才发现你居然这么能狡辩,发过的誓言都不算数的话,那你以前对我说的话能有几分是真?我不要再看到你了,你滚!”
说完,温灵兮便决绝地转身离去。
沈鸣珂顿时一慌,立刻拦住了她,“灵兮,我们为什么要因为一个太子闹成这样呢?你心里一定还是有我的,对不对?”
一开始时,他心里当然是能确定的。
可现在,却渐渐变得不自信起来。
特别是在睢州,在发现了温灵兮脸上的胎记是假时,他就已经开始怀疑了。
脸上的胎记是伪造的,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温灵兮自从嫁进璟王府的第一天起,就对自己有了防备。
两人成婚的第一年,她对自己可谓是百般殷勤,可之后却突然转变了态度。
莫非,她真的是带着目的,才虚情假意地接受接近自己吗?
温灵兮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痕,“我心里有你又怎么样?是,我的确是爱你,但我也爱我自己,这世上有情人未必能成眷属。”
沈鸣珂面上掠过震惊,猛然上前抓住了她的胳膊: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有情人也未必成眷属?你是不是想要离开我了?”
温灵兮冷笑一声,用力掰开他的手,“像你这样薄情寡性的一个人,继续留在你身边,我能有什么好下场?”
沈鸣珂看着她的眼神渐渐冷了下去。
他放开温灵兮,转身对外面高声喊道:“容时,立刻派人将这院子封起来。”
温灵兮大惊,“沈鸣珂你要干什么?”
沈鸣珂背对着她,脸上的神色阴晴不定,“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早就打算回漠北了是不是?”
之前就曾收到过她在黑市买假身份的事情,原来她早就计划着要离开自己了!
她怎么可以?
沈鸣珂越想越气,越想越怕,抬脚就往外走。
温灵兮赶紧上前拦住他,“沈鸣珂,你不可以这么对我!”
她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受人约束,所以当初才千辛万苦地从璟王府里搬出来。
沈鸣珂现在这是要做什么?要软禁她吗?
沈鸣珂侧眸,看向她的目光带着愤怒和烦躁:
“你想说什么?你以为你搬出了璟王府就能逃过我的视线?逃过我的掌控了?你之前偷偷往漠北送钱、送药的事情,还以为我不知道吗?”
从头到尾,温灵兮的举动都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要知道,即便是温灵兮开店的铺面,都是他名下的。
温灵兮一愣,缓缓松开了手,只觉遍体生寒。
她往漠北送钱还是白芯蕊死后不久的事情,送药也是之前在睢州才发生的。
沈鸣珂居然都知道!
亏她自认为隐藏得很好,原来只不过是个笑话,“你就这么不放心我,四处查我?”
沈鸣珂最后看了她一眼,目光凌厉中带着威胁,“以后,你都别想再和漠北有任何联系!”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院门被重重一声合上院门,沈鸣珂驻足站立,听到了院内传来的女子哭泣声。
但他的神情依旧狠厉,没有半点心软的意思。
前不久收到消息,羌族在军营内部有异动,怀疑是暗中和漠北有联络。
但在京都内,负责联络羌族与漠北之间联络的,能有几个人?
再加上温灵兮最近和漠北那边往来密切,如何能不引人怀疑?
沈鸣珂本来是想等过了今天的生辰,然后找个机会好好问问温灵兮。
刚才见到她时又有些问不出口,万一她真的没有那么爱自己?
又或者,她真的是漠北负责和羌族联络的奸细,那自己又要怎么办?
对于这种有威胁又掌控不了的事物,他通常只采用一种方法——除之而后快!
但对温灵兮,他是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所以最好的方法就只能是关着她,隔绝一切她与外界的联络,只有这样才能确保她不是奸细。
温灵兮真的好久没有哭成这样了,嗓子都有些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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