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灵兮脸上的胎记经过激光笔的数次处理,明显淡化了很多。
这张脸的五官精致立体,鼻梁高挺,还带着一点混血的感觉,灿若玫瑰,是足以让人过目不忘的浓颜系大美女。
特别是一头海藻般的长发,轻轻一晃,荡出层层妩媚。
真是一张可以蛊惑人的脸啊,连温灵兮这个专业的整容医师看了都会失业的程度。
不过,红颜多祸水,过分的美丽有时带来的或许是灾难。
“蓁蓁,如果以后有人问起我的胎记,你千万不可以泄露它已经消失了,知道吗?”温灵兮沉声吩咐。
“为什么?”蓁蓁有些不理解,“自从来到大周后,您因为胎记的事情受了多少白眼?就凭您现在的容貌,只要出去定会惊艳众人的,不好吗?”
温灵兮却摇了摇头,郑重地看向她,“不要问了,只要记住我说的话就好。”
蓁蓁嘟着嘴道:“那好吧,奴婢记住了。”
温灵兮轻叹,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能在王府拥有话语权,千万不能因为这张脸横生枝节。
于是,她做了一个决定。
先取过一张薄薄的宣纸,然后放在脸上,透过光亮画下了脸上那块胎记的样子,然后剪下了它的形状。
又从空间中取出一张人造假皮,再根据胎记的颜色,用深色的药水将假皮浸泡染色。
在不能完全掌控自己命运时,千万不能让这份美丽过早出现在人前。
“蓁蓁,我记得你轻功很好对不对?”温灵兮冷不丁问了一句。
蓁蓁一愣,点头道:“是啊,郡主有什么事吩咐奴婢去做吗?”
漠北人重武轻文,贵族家眷在选择侍女时依旧遵从这条定律。
原本蓁蓁学武的天赋不高,又因为从小营养不良所以力气弱,可轻功的天赋却无人能及。
老将军本来并不中意她,是原主看她生得瘦弱太过可怜,才哭着将她留在自己身边。
也正因如此,蓁蓁是所有侍女中最忠心耿耿的一个。
温灵兮轻轻摇头,“没什么,就是想再确认一下,因为很快需要你去办件小事。”
她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进入了沉思。
...
幽深的小巷中,几个打手模样的壮汉拖着一条棉布袋,见四下无人,揭开袋子露出了里面的人。
是一个书生模样的秀才,嘴里还塞着破布,十分狼狈。
“你个酸秀才,不知道自己私生子的身份吗?还想参加科举考试?做梦吧!”
“仗着自己有点学问就敢让我们家公子出丑?真是活腻了!快把人处理了,然后尸体扔到护城河里!”
秀才听后吓得面色惨白,奈何手脚都被捆着,又如何能从几个壮汉手中挣脱?眼看就要一命呜呼之时...
“咳咳!”
低沉沙哑的咳嗽声蓦然响起,声音虽不是很大,但在深夜的巷子里异常清晰,似乎是饱经病痛折磨的人所发出的声音。
打手们一愣,顺着声音回头瞧。
不知何时,身后竟无声无息间停了一辆马车,昏暗的光线下看起来似乎也没什么特别。
那群打手立刻挥舞着手中的钢刀吆喝起来:“喂,瞎瞧什么热闹?你们最好不要多管闲事!赶紧滚一边去!”
马车一旁的容时撩开车帘,沈鸣珂在他的搀扶下慢慢走下。
他先是看了一眼地上的那个捆得和粽子一样的书生,然后微微挑眉,“这位是王修宴王秀才吧?岭南出了名的才子,不过是看不惯尚书府那刁蛮跋扈的行事作风,这才出言规劝,尚书公子未免太小气了些。”
几名打手有一刹那的慌乱,不知道面前的男子怎么会知道这些。
带头之人微微蹙眉,突然扬声道:“大胆!你是哪冒出来的狗杂碎?兄弟们,不能让他活着离开,万一消息泄露出去咱们都是个死,给我上!”
说罢,便率先冲了过来。
沈鸣珂今天出府只带了贴身侍卫容时,虽武功高强,但对方人多势众,难免疏漏。
为首的壮汉最为奸狡,趁着众人缠住容时,绕过其身后,想要先解决掉沈鸣珂。
“让你多管闲事!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壮汉手中的刀夹杂着一道寒光劈来。
沈鸣珂抬头淡淡扫了他一眼,在刀落下来的刹那微微一侧身,看似绵软的一掌直接拍在了壮汉的胸口。
就听到一声惨叫,那壮汉像皮球一样倒飞出去,心口处如同结冰了一般,并迅速向着四肢蔓延。
就连吐出的血都带着冰碴,不消片刻便断了气。
“咳咳!”
沈鸣珂取出一方丝帕,擦了擦手,然后看了眼地上还蒙着眼睛的王修宴,转身回到了马车。
现在朝中一部分人是站在太子一派,各个顽固不化,剩下的则是偏向宁王,而沈鸣珂急需一股新鲜的血液的加入。
这王秀才不畏强权,又有真才实料,只是没有一个像样的靠山。
虽稍显稚嫩,但恰合他意!
科举考试一个月后就要开始了,这是很好的机会,得想办法多安排一些自己的人手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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