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太子之前从当铺里赎出的金杯的确是真的,否则又如何能骗过那么多能工巧匠的眼睛?
只不过,他们不知道的是,老将军从小宠爱原主,所以在她出生当日命人造了一对金杯。
一为祈福,二为长寿,可见对这个女儿有多么的珍惜。
可惜,真正的温灵兮再也见不到了!
回到半兰居,温灵兮换下了身上的衣服,又取下面纱。
脸上的胎记已经完全消失,但她之前做的假面皮也已经染好了色,又被温灵兮重新贴回了原来的位置。
这道胎记可是她的“保护色”。
蓁蓁在一旁看着她这一系列操作,眼里满是疑惑,自家小姐为何不大大方方地展示自己的美貌呢?
这样就再也没有人敢明里暗地的叫她丑八怪了,说不定还能挽回王爷的心!
但是,郡主真是变得和以前不同了,很多事情都让她看不懂。
温灵兮一边将面纱重新戴上,一边回想着今天拜堂时,那位叫陈子衿的女子。
堂堂相府嫡小姐嫁入璟王府做侧妃,的确是有些委屈了。
从今天短暂的相处中,就能看出对方是那种影视剧里比较娇纵的闺阁千金。
千万不能在陈子衿的面前露出自己这张堪称惊艳的面容,女人的嫉妒都是可怕的,谁会允许自己丈夫身旁留一个这样的威胁呢?
虽然温灵兮现在的身份是正妃,但顶多就是名头好听些。
若是犯了错,可没有强大的娘家替她撑腰。
温灵兮看了看外面渐暗的天色,回头吩咐道:“蓁蓁,你去以我的名义给王爷和侧妃送壶暖情酒。”
蓁蓁惊呆,“郡主,你今天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若是看到王爷纳侧妃觉得心里不高兴,您就像以前那样发发脾气,要不您打我两下出气也行!”
温灵兮忍俊不禁,“小丫头说什么胡话?我可是堂堂的正妃,自然要有肚量,叫你送壶酒过去也算我表个态。”
她真的是想向那位侧妃示好,毕竟以后生活在一个宅子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蓁蓁没敢再说什么,应声出去。
很快,她就回来了,手里还端着今天的饭菜。
“好像比以往丰盛不少。”温灵兮随口道。
“可不,好像是孙嬷嬷特意吩咐的,也不知道她到底想搞什么鬼,不会给咱们下毒吧?”蓁蓁有些夸张地揣测着。
温灵兮却是眼明心亮,解释道:“放心,她只是心虚,毕竟她偷偷变卖我的嫁妆是事实,这件事闹得这么大,万一王爷追查起来,她还指望着我多替她美言几句。”
蓁蓁嗤笑一声,眼里满是不屑。
...
前厅那边,沈鸣珂正在一桌一桌地陪酒,可眼神却不时往半兰居方向瞟,回想着刚才的事情。
纸条的内容他早已知晓,当然知道温灵兮嫁妆被当的事情,也猜到了太子会故意找麻烦。
之所以没有制止,一来是想瞧瞧温灵兮耍什么鬼把戏,二来他还真需要太子来婚礼上闹一场,这才将计就计。
只是没想到,温灵兮好像...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可又说不出来哪里有变化!
不过她刚刚要求自己答应一个要求,会是什么呢?
沈鸣珂顿时警觉。
夜幕降临,祝贺的宾客们纷纷散去,一对新人进入新房。
“咳咳...”
陈子衿从侍女手中接过汤药,一勺一勺地喂给沈鸣珂,“表哥,小心烫!”
沈鸣珂倚在床旁微微轻喘,接过苦涩的药汁一口咽下,看得出今天那些繁琐的婚礼流程让他很是疲惫。
空碗被侍女们端下去,屋内只剩两人。
“表哥,我终于可以嫁给你为妻了,真的好高兴!”陈子衿很是忘我道。
她娇俏的容貌在灯火的照映下更添柔和,一边将沈鸣珂微凉的双手握在手中。
在陈子衿心里,她才是真正的璟王妃。
沈鸣珂抬手虚虚抚上她的发丝,“精心为你策划了那么久,今天却生出了这样的波折,真的很抱歉。”
陈子衿娇羞一笑,“再多的困难都没有办法阻止我们相爱,何必理睬其他人!”
沈鸣珂感动,顿了顿他又耐心地解释道:“那天晚上之所以会发生意外,全是因为温灵兮她给本王下了药,你不要怪我!”
陈子衿面色微微泛白,她的确很在意那次的事情,“表哥,我真的担心你会和她日久生情,要不...你索性给她一份休书好不好?”
沈鸣珂苦笑:“只怪她的身份特殊,不要说她现在没有犯错,哪怕是真犯了什么大错,也是要等父皇那边下旨的。”
陈子衿有些失落。
紧接着,沈鸣珂话锋一转,“不过今天的事说到底还是要怪王兄,当初若不是他嫌弃温灵兮面貌丑陋,我也不会着了他的道,连累你现在要以侧妃的身份嫁给我,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弥补你。”
陈子衿脸色又变,“这么多年了,太子他为什么非盯着你不放?”
若是没有太子,那她就能以正妃的身份嫁给心爱的人了,更不会有今日婚宴上的波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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