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四百两还好,现在却翻了2.5倍!这不是为难人吗?
店铺虽好,但涨这么多也太离谱了吧!
“我的店铺我做主,你不愿意租就搬出去!”沈鸣珂面无表情道。
温灵兮沉默片刻,只好重新扯出一个笑容,妥协道:
“王爷,咱们当初说的可是市场价,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您不能看着我现在生意好了就过来刁难我!”
“何况,咱们不是普通的房东和租客,毕竟是有些情义在的!”
沈鸣珂翻了个白眼。
当初走的时候干干脆脆,现在才来和自己讲什么情义?
不过,见到温灵兮终于肯服软,沈鸣珂还是满意地笑了笑,但依旧板着一张脸:
“我可不记得我和你有什么情义,亲兄弟还明算账呢,而且咱俩的夫妻情分早已名存实亡。”
“不过你说得也对,当初说好是市场价,要不你亲自跟我出去打听打听其他店铺是什么价钱,然后再谈?”
温灵兮当即点头。
她就说嘛,沈鸣珂还是讲些道理的。
自己刚刚进了一批货,手里正缺资金呢,房租还是不变的好。
就这样,温灵兮乖乖下了楼,在外面的马车房等着沈鸣珂。
“王爷,属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容时在身后小心翼翼道。
沈鸣珂拿眼睛扫了他一眼,“说吧!”
“那个...按照行情来说,咱们这间铺子每个月四百两是差不多的!”容时忐忑道。
当初和王妃签租赁文书,就是他派人做市场行情调研的。
王爷现在先说价钱太低,莫非是在暗示自己办事不利?
沈鸣珂“啧”了一声,用手敲着容时的榆木脑袋,“我不这样威胁的话,她能这么痛快的答应和我出去?”
说完,他也出了店门。
容时这才一脸恍然地点了点头,并长舒一口气。
幸好,和自己没关系。
自从沈鸣珂上次打了温灵兮两巴掌,温灵兮连话都懒得和他说了。
也难怪沈鸣珂这么费尽心思。
等来到楼下后,沈鸣珂却没有乘坐马车,而是带着温灵兮在街上步行。
今天天气也好,晴空万里,连块云彩都没有。
一路上,温灵兮都很积极,四处打听房租的价钱。
然后还拉着沈鸣珂过去,非要让他也亲耳听到。
随着问过的店铺越多,她就越开心。
果然啊,其他地方房租都没这么贵,看来自己减租有望啊!
沈鸣珂走在后面看着她,嘴角的笑意也渐渐加深。
两人就这么一起走在街上,俨然是一副小情侣的模样。
可走着走着,沈鸣珂竟带着她来到了皇城脚下。
“为什么来这里?”温灵兮扬起脖子,看着那高高的红墙。
这里又不用交租金。
沈鸣珂却看着脚下的土地,缓缓道:“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我母亲的忌日,她的骨灰就撒在了这皇城脚下。”
五岁那年,母亲的蛛毒发作,然后当着他的面,割开了自己的喉咙。
温灵兮瞬间哑然,不知道该如何往下接这话。
她也低头看着脚下的土地,轻声道:“我从来没有听人提起过王爷的母亲。”
她只知道丽妃娘娘是沈鸣珂的养母。
“我母亲是西域人,她连个名分都没有,估计皇帝早就把她忘了。”沈鸣珂幽幽道。
温灵兮注意到他叫的不是父皇。
沈鸣珂只是静静站着,眼中思绪流转,不知是回忆起了什么,整个人身上都带着一种淡淡的悲伤。
温灵兮都不太敢去打扰他,让他一个人发呆就好。
而沈鸣珂好像也只是想找个人陪着罢了。
片刻后,他才道:“走吧!”
温灵兮已经无聊到拿个小棍儿在脚下画圈圈了,“不再继续看房租了?”
沈鸣珂摇头,“不看了,我决定租金先不涨了。”
有一瞬间,温灵兮甚至觉得,之前他说涨房租这件事是在耍自己。
在回去的路上,也一直在偷偷打量他,最后还是忍不住问道:
“为什么和我说这些?”
刚才那些话对沈鸣珂来说,应该是很隐私的问题吧?
沈鸣珂却冷冰冰道:“当然是因为你的小命攥在我手里,你若敢把今天的事说出去,就等着‘钩吻’的毒发作吧!”
温灵兮:“......”
看着温灵兮那副咬牙切齿的样子,沈鸣珂勾了勾唇。
其实他也没有太想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和温灵兮说这些。
可能是因为,他真的没有其他可以说话的人了。
面对宁王,他的伪装成一个义气重情的兄长,这样才能伺机扩张自己的势力。
面对陈子衿,他得装成一个贴心深情的丈夫,这样才能更好地利用陈家的势力为自己做事。
就连从小照顾他到大的孙嬷嬷,其实也是皇帝留在自己身边监视的眼线。
思来想去,只有一个温灵兮可以让他短暂地做一次真实的自己。
很快,沈鸣珂便将温灵兮送回了店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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