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旁。
温灵兮终于等来了自己需要的棉被。
然而,和棉被一起送进来的还有几个小瓷瓶。
宫女说,是给她治背伤的金创药。
当温灵兮看清那瓷瓶的样式时,精神立刻为之一振。
这瓶子和沈鸣珂之前交给自己的解药,极其相似。
她立刻抓起来看了看底端,上面果真印着一个“珂”字。
温灵兮立刻放下被子,将几个瓷瓶一一打开。
终于在其中一个瓷瓶中,倒出了一张小纸条。
她自然认得沈鸣珂的字迹,毕竟自己店铺上“女娲再造”那四个大字的匾额,还是沈鸣珂亲手写下的。
温灵兮立刻激动地往下翻看内容,第一句话明显就是提示她:
“勿慌,一切责任往白身上推!切记,不能暴露白的真实身份。”
这里的“白”一定是指白芯蕊。
应该是怕纸条被人搜查出来惹麻烦,才用了代词。
可当看下面的内容时,她的脸色开始变得有些难看了。
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怀疑沈鸣珂是不是真的想救她。
这不会是在给自己挖坑吧?
若真按照上面交代的去做,皇帝不得直接砍了她!
温灵兮手指间夹着那张纸条,思索了良久。
不知何时才沉沉睡去。
到了第二天。
温灵兮再次被侍卫带去审问。
只不过这次,是在皇后的凤华宫。
皇帝、皇后、丽妃、白芯蕊,包括那个阴魂不散的陈子衿,居然也来了。
她好像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见证,温灵兮是如何落得一个凄惨下场的。
“璟王妃,朕已经派人找过了,并没有查出是何人将你击晕,所以你说的话并没有人可以证明真假。”
“现在,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吗?”
皇帝的声音低沉,叫人听不出他的喜怒。
白芯蕊正坐在皇帝身旁,脸色比昨天还要苍白,心中却冷笑连连。
今天哪怕是温灵兮巧舌如簧,也是必死无疑了!
在众人神色各异的凝视中,温灵兮坦然地跪在地上叩首:
“陛下,我承认,昨天推娘娘落水的人正是我,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陈子衿:“???”
白芯蕊:“???”
就连皇帝都懵了一下,神色稍稍有了些变化,忍不住质问道:
“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只隔了一天,你便突然改口?”
温灵兮“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涕泪横流,好不可怜。
她向前跪爬了两步,“陛下,我这么做可都是有苦衷的!一切还要从昨天我和白娘娘发生争执之时说起。”
“换做平时,我怎敢对娘娘不敬?那是因为我无意间发现了她和羌族之间私下联络的信件,怀疑她是大周朝的奸细,这才当面和她争吵起来!”
白芯蕊大脑一阵轰鸣,猛然站起身来:
“温灵兮,你不要妖言惑众!本宫何时与羌族有过联络?你把话说清楚,是在哪里看到的?为何昨天不说?”
温灵兮被她这一番抢白,看起来委委屈屈,哭诉道:
“娘娘,你以为我不想吗?可您身上怀着皇家的龙嗣啊,我这才有所顾虑,只能暂时先离开了繁花宫。”
“可在回去的路上,我越想越后悔,怎么能因为一时的妇人之仁,而放过了那些卖国通敌的小人呢?”
“为了大周朝,我宁愿背上一世的骂名,这才狠心将白芯蕊推下了湖,谁知她命大并没有死。”
“可是,陛下,这样一个心怀异心之人,一直躺在您的枕边,谁知道她安了什么心?会不会是处心积虑地潜伏在您身边,想要动摇我大周朝的国本啊?”
“你...你这个贱人!在胡说什么?我要撕烂你这张嘴!”
白芯蕊发疯了一样,就要冲过来打温灵兮,却被一旁的侍卫拦下。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这事也太突然了!
温灵兮居然指认白芯蕊和羌族有信件往来?
羌族...那不正是镇国侯前一阵子收服的游牧民族吗?还特意为此开过庆功宴呢!
皇帝的脸色也立刻凝重起来,又联想到了温灵兮刚刚说过的话。
...处心积虑...动摇国本...
他联想到了白芯蕊做过的那些事情,瞬间有种背后发凉的感觉,而且越想越心惊。
“陛下,臣妾是冤枉的!这温灵兮今天突然翻供,一定是有人在暗中指使她这么说的。”
“臣妾怎么可能和什么羌族有联络呢?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白芯蕊赶紧跪在地上大呼冤枉。
可皇帝的脸色却黑得好似锅底,看向她的眼神更是阴冷得可怕。
白芯蕊被吓得一缩脖子,这才弱弱道:
“陛下若信不得臣妾,大可以派人去搜查,哪里有什么信件呢!臣妾没做过亏心事,自然不怕!”
这时,温灵兮幽幽地插了一句嘴:
“娘娘,您就老实交代吧,好歹顾念着和陛下的夫妻情谊,您之所以敢让人搜查,肯定早就将那往来信件烧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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