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娴被剑压得,一动都不敢动。
下边的黑衣人见状,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辰儿这是何意啊?”刘娴完全没了主动,有点懵。
谢昀辰神色认真,缓缓道,“母后要行大逆不道之事,可别拉上我做同谋。”
难道,他早知道他母妃是如何被害的?
就算如此又如何,天下男人谁肯放过君临天下的机会。
还没等刘娴想明白。
就听他对黑衣人怒喝一声,“把手里的刀都放下,否则我立刻杀了她。”
这声音细听虽然还有些稚嫩,可气势上无敌。
让黑衣人像听了魔咒,小心翼翼把刀搁在脚前。
而后他看向谢昀亭,“臣弟手上忙着,暂且不能向皇兄行礼。下边这些人,还请皇兄处置。”
谢昀亭微微一笑,“你拿好剑就行,其余的咱们一会再说。”
……
这一次,刘娴彻底被困在云栖宫。
门外设了大量守卫,就连房顶都没放过。
朝中太后党战战兢兢,生怕受到牵连。
正当李琰带着人,打算大批弹劾时,皇上竟下了个旨意。
大概意思是,往事一律既往不咎,以后再犯决不轻饶。
这不光放缓了刘党的诚惶诚恐,还给斗志昂扬的李党卸了点油。
皇上的态度都摆明了,其他人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只能暗自做好自己的事。
唯独唐弘懒得想那么多,在娇娥的引荐下,依然尽情享乐。
最大的烦恼就是,便宜儿子唐鹤,一出接一出登门闹事要钱。
再怎么也是从小养到大的,打死有点舍不得。
可钱,别再想。
皇上彻底得权,贵妃又受宠,他也成了香饽饽,无论是李党还是刘党,都来给他送礼。
再也没人嫌他庸才。
……
汐月宫里,唐婉托着下巴,在书上对烛闲画。
鬓间的散发,丝缕垂落在葱白的手指上,别有风情。
刚忙完的谢昀亭,缓步走到她的身侧,瞧了好一会也没被她发现。
“爱妃是画了条虫么?”
唐婉闻声回头,自己画的龙样,竟遭到无情的嘲笑。
眉间皱起一下,又缓缓舒展,“听说三郎擅长丹青,为何却一次未见你画过。”
听任思学说,狗皇帝偷画她好多次,且画得惟妙惟肖。
不觉好奇起来。
瞧着她好奇灵动的模样,洛晨栩眉间的疲态散去,抬手把她抱在桌案上。
嘴角慢慢勾起,“这些年不画,是因为缺了好画材。”
画材?
什么画材?
还没等唐婉想明白,谢昀亭的手指,就在她脸颊和脖子上轻划,唇已经凑到耳边,“爱妃的玉肌,实在是上上佳品。”
唐婉的面颊被他吻得火热,眼神迷离间,裙带已经被解开。
谢昀亭真蘸了墨,在她脖颈上落了笔。
秀美的兰花,在她白嫩的脖子上如同生了魂,把她原有的冷傲气质,又添了几分。
再向下至锁骨,好似云土飘渺,万物皆生。
依次峰峦叠嶂,雪峰耸立,红梅傲雪而生。
施画人轻嗅梅香,流连其中,如痴如醉。
惹得画卷微微颤动。
随后所绘的,便是汹涌波涛,鱼儿戏水,栩栩如生。
水流晃动之时,好似鱼儿跃起,引来浪潮滚滚。
唐婉双臂撑在桌案,全然忽略笔尖触碰肌肤的微痒,沉浸在画卷之中。
忽地,她被谢昀亭翻了个个,趴伏在桌案上。
随后又是他贴在耳畔的温声,“前边都画满了,该换面了。”
唐婉只觉得,散在身后的秀发,在肩胛上被他一缕一缕拨弄。
随着满溢的情愫,有节奏的跳动。
狠狠咬住樱唇,尽量不哼出声。
可恰巧偶尔抑不住的莺啼,让谢昀亭把笔丢到一边,抱紧身前软糯糯的身子,
“不画了,已经够美了。”
……
天已快透亮,沐浴后的唐婉才被谢昀亭抱到床上。
困倦间她隐约听见他说,“我可能还要去萧州,最晚后天就要走。”
唐婉闻言来了精神,“那边怎么了。”
“是秦敬,他果然搜刮钟玄司大量银钱,打算通过萧州出境。
咱们回京时,东西已经被扣在萧州,可他的人跑了。”
跑了?
“他能跑哪去?”唐婉撑起身子。
谢昀亭揽着她的肩让她躺下,“你不知道吧,他是如今梁国国王的叔父,当年受兄长排挤,才流落中土的。
设计了一场盗国计划,最终也落空了。只能携重金归国,趁幼主懦弱打算取而代之。”
难怪他快富可敌国了,仍对刘娴有难平的恨意。
原来,他还另有所图。
云栖宫里的太后,此时还在为他的安危担忧呢。
“三郎是怕,他发现钱财被齐国扣住,直接带兵来犯吧。”唐婉向前倚了倚,。
“刘禹若在,东西必然会畅通入梁。刘禹若不在,萧州必然生变,他就会趁机攻打。”
“那三郎,还带我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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