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月被大块糕点噎得喉咙剧痛,又被唐婉的话吓得半死。
抓起茶杯,灌下去两杯水后,才算喘上来气。
这丫头小时候懦弱的跟个猫儿似的,现在倒像个疯子。
她就算说的是假话,起码也知道姓柳的是谁派的。
她说的要是真话……
家里边住个凶手,谁还能睡着觉啊?
“柳青是你杀的?”林晚月吓得,顾不得嗓子被噎得剧痛。
唐婉故作惊讶,随即脸上露出天真烂漫的笑,
“原来他叫柳青啊。”
发现自己说漏,林晚月急忙把嘴捂住。
少女得意于她的反应,温柔婉转的像在说笑,
“与你胡说的而已,可千万别在意呀!
不过,每次跟夫人说话,结果都很意外呢!”
“是,是你父亲。”林晚月可算想到怎么补救,
“担心你一个人在外边,派人时常打听,才知道有这么个人。”
正此时,唐雪更衣完毕。
刚回来就见母亲一脸狼狈。
再看立在对面的少女,心情超好的欣赏着帐外的歌舞。
唐雪立刻坐到林氏身边,“母亲怎么了?”
就跟上次放利钱跪痛膝盖一样,派人去陵州害人的事,怎么都不能让女儿知道。
更不能让别人知道,否则影响儿女前程。
林晚月瞥向少女那张清纯绝美的脸,忽然脊背发凉。
这丫头,看来真不能再留了。
在这之前,还得安排人看紧她,免得节外生枝。
“母亲?”唐雪杏目微睁,不懂林氏怎么了。
林晚月回过神,拉着女儿的手后,心里踏实不少。
雪儿温柔可人,哪天得了皇上青眼,她这辈子的任务也就完成一半了。
“你看看,只要稍作打扮,就成了这里最好看的姑娘。”
说完,林氏眼中泛着慈母的泪光,
“所以,你再坐得靠外一点,别辜负了这么漂亮的裙子。”
见母亲忽然百感交集,唐雪顺从的向帐边靠了靠。
场地上歌舞结束。
主帐方向的迎驾仪仗,走到唐家帐前,刚好遇到从山上回来的谢昀亭。
程锦见状,又是抢先责怪来人,
“谁让你们来的,打扰皇上清净。”
他不抢着说,一会皇上怕要怪罪他们自作主张。
“是太后。”领头的恭敬回话,“太后怕皇上着了暑热……”
一听是太后,程锦缩了缩脖子,不敢吱声。
“罢了,回去吧。”
谢昀亭语气温润,风轻云淡。
这就是皇上么?
林氏激动得直吞口水,脖子都快伸长了。
唐雪斜侧着身子,差点被亲妈推出帐外。
目光也不由自主落在谢昀亭清润俊美的侧脸上。
一阵微风吹过,纱帐轻轻摇晃。
谢昀亭走过之前,忽然看了过来,嘴角似有似无地勾起。
林氏激动得紧握唐雪的胳膊,
“雪儿,皇上看你了,他看你了。”
林雪红了脸颊,缓缓低下头,
“母亲,可莫要乱说啊。”
……
唐府,西厢。
府里不知谁养的白猫,最近总是仰在西园里晒太阳。
惬意的发出“喵喵”的叫声。
唐婉坐在书桌旁,翻着手边的闲书,
“琉璃。”
女子面无表情应下,顺手添了茶。
“还是文先生的手艺好。”
少女托着下巴,长睫下清澈的美目,不经意眨了眨,
“恐怕以后在府里的吃食,都要麻烦他了。”
自从八年前获救后,她的一切只由文远照料。
作为安奉芝仅存的亲信,他对少主细致入微,尽职尽责。
回京后,因少主要入唐府,他只能在外安置,也好打理少主的暗线和生意
只是唐婉这几日极其不适应,清瘦了不少。
赴宴回来后,她便把府里后添的下人全部支走。
让他们在西院另找住处,只管到月领钱,不必管差事。
只留琉璃贴身照顾。
让人顿时感觉清净安逸多了。
少女书翻三两页,门外就进来一个婆子带着两个丫鬟。
那婆子体态丰满,一脸横肉。
看着像接了圣旨似的,作威作福。
琉璃见状,直接横身挡在门口。
“让开吧。”
少女声线温婉,好奇且又不在意。
没等琉璃回身,外头的婆子就扯着粗厚的嗓子喊起来,
“夫人怕姑娘身边没个得力的人,特安排我来伺候。”
少女仍在屋内翻着书,琉璃见主人没动,也静止般立在门后。
一旁的丫鬟见状,也一副居高临下的架势,
“这位可是夫人屋里的薛妈妈,还不出来接应着。”
这是来伺候的,还是来找麻烦的?
或许,又是来打探消息的。
琉璃眼中闪过杀意,依然未动。
少女缓缓坐直身子,姿态慵懒地看过去,
“我向来简居少食,如今只琉璃一个人就好。”
薛妈妈一听,嗓门立刻提高八度,
“这怎么行,如今老爷荣升三品,姑娘出门起居身边就一个人,让人笑话夫人持家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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