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皇上把自己算进来了。
观砚吓了一跳。
皇上亲自,去劫朝廷囚犯。
这事听着,怎么就这么怪异。
就算再至关重要的人,也不能亲自动手啊。
这要是有点闪失,可怎么好。
还没等他腾空说“使不得”。
谢昀亭又吩咐一句,
“到时候派人看好汐月宫就好。
有什么差错唯你是问。”
又是汐月宫。
唐大人的女儿虽然貌美。
却也不至于这么恃宠而骄吧。
他自小认识皇上。
这些年从未见过皇上为谁这么上心。
从隐龙观那回起,就想方设法保护纵容她。
进宫头一天,她居然企图让侍女拦住圣驾。
这几日把宫里弄得不安宁,还把前去拜见的宫嫔都拒之门外。
就这,皇上居然一点都没放在心上。
昨晚想去那歇下,也被宫人拦回来。
还没见皇上生气。
一大早下朝又去,还赏了手艺绝佳的厨子。
晌午忙完正事,又着急忙慌跑过去。
计划着劫个囚,还得让他另安排人,看好汐月宫。
以前觉得皇上绝对不是个贪色的人。
现在看来……
还是遇到的人不够漂亮。
于是他实在没耐住,不小心嘟囔出一句,
“婉娘娘没多在意皇上,您怎么还对她那么好!”
谢昀亭目光一滞。
她不在意他太正常了。
在她眼里,他也如同范寅许晋等人一样。
都是最终要寻仇的目标。
不过,如若真要如此,也算他应得的。
想到这,他长气悠悠出口,带了些难以释怀的情绪,
“因为,她是你们的……”
他欲言又止,最终觉得说明白不太合适。
“是什么?”观尘觉着皇上今天有些奇怪,又好奇他说的后半句。
谢昀亭神色已如常,缓步向前走着,声音温润清朗,
“她是你们的主子。”
观尘心头一震,忽然觉着大牙差点没被酸掉。
以前可是说好的,他和青砚与其他人不同。
无论何时何地,只认他一个主子。
如今皇上心里,跟汐月宫那女人,已经到了不分你我的地步了?
那婉娘娘,成天阴恻恻的。
就连她身边的那个琉璃,虽然是他见过的,武功最好的女人。
进宫前,他还私下去监视过她们俩。
居然躺在一个无名的石碑前,说了半天话。
他小心谨慎,离得好远。
还差点没被那女侍卫发现。
当时就让他意外得不行。
只是,功夫再高,也不能也整日里板着个脸吧!
像多少旧账没收回来似的。
在宫里,不知道喜庆点的重要嘛?
这得少领多少赏啊!
不过,她好像也不缺赏领。
婉娘娘进宫后,赏人倒是非常大方。
汐月宫的人,不知道多领了几年的月钱。
弄得外边人格外眼红。
观尘的思绪,行云流水间飞转。
忽地被一阵温声打断,
“你现在,还得去办件事……”
……
夜晚,汐月宫。
唐婉躺在偌大的软床上,忽然睡不着了。
狗皇帝临走前交代的蒸鲜鱼,让整个汐月宫上下,都尝到美味,倍感皇恩浩大。
只是,点菜的人,不光晚饭的时候没出现。
夜深了,依然没出现。
许是白天睡得太多,少女娇弱的身子窝在松软的床垫里,舒服也睡不着。
她懒懒地爬起来半个身子,隔着纱帐向外轻喊,
“琉璃。”
让人去探探狗皇帝在干嘛,要是有事在忙,她就可以安心睡了。
流云快步行至帐外,细声细气地回话,
“娘娘,琉璃姐姐好像有事出去了。
等回来,我告诉她您找她。”
这么晚了,居然跑出去了。
有什么要紧事么。
连进来说一声都没来得及。
少女仰在床上,望着金碧辉煌的棚顶,有种不安的感觉。
窗外一阵狂风刮过,吹得床边的纱帐乱摆。
桌上的蜡烛也被吹灭了两盏。
少女推帘下床,青丝散在背后,踮起赤着的脚丫向外张望。
刚巧看着琉璃快步进来。
唐婉见她表情凝重,轻声问道,
“怎么了?”
琉璃凑到她耳边,
“他们在趁夜转移囚犯。
据说,里边有萧叔。”
萧北?
他们查了八年,一点消息都没有的人。
在范寅承认抹去过相关档案后,忽然就出现了。
唐婉明白,这或许是一个诱惑她暴露的陷阱。
可就算是陷阱,为寻萧北的消息,也要冒死去踩。
只要找到他和吴铮,便能知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少女尽量保持冷静,梳理整个事件,
“囚犯从哪转到哪?”
琉璃冷声答道,
“说是刑部和大理寺的囚犯要重新分。”
已经定案的犯人哪还有转来转去的必要。
而且早就查明,萧北根本不在这两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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