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一派胡言。”刘娴想到城中百姓,交头接耳,胡说八道的场景。
更对先帝显灵一说,格外忌讳。
跪在下边的许晋,听到她这句,满心疑惑。
方才他啥都没说,就一直认错来着。
认错也算胡说八道嘛。
刘娴已经被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许晋的手指,不停上下跳跃,
“短短不到两个月,你们家出的都是什么怪事。
范寅那个混蛋,鬼迷心窍,勉强说不到你身上。
可你也太不小心,当年让你抹去萧北被囚档案的事,居然被他写在罪状上,公布于众。
现在,你那宝贝儿子忽然就疯了,弄得满城不安宁。
你只说,是李尚书做的。
证据呢,哀家要的是证据,不是你在这不停的磕头。”
许晋战战兢兢,原本不知道,说出那晚细巷中,放走那一男一女的事,好还是不好。
如今,也顾不上好不好了。
再不说点什么,看太后这模样,估计审都懒得审,直接把儿子暗害了。
“禀太后。”他沉声道,
“那日在鸿宾楼,有一男一女被引入小巷。”
刘娴一听,果真有人查鸿宾楼着火的事,注意立刻被吸引。
好奇既然有人上钩,为何没了后续。
许晋见事情可能有转机,便继续往下说,
“本来暗中的埋伏,就要抓住他们了。
谁知,他们警惕性极高,应是发现哪里不对。
设法迷惑了埋伏的人,然后跑了。”
“跑了?”刘娴刚觉着事情有些进展,结果还是一无所获。
顿时,心中更是不快。
许晋战战兢兢,又把话往回圆圆,
“那俩人,临逃跑之前,一直在说是与李员外接头。
那边埋伏的人,怕说的是李琰的庶弟,就没敢再追。”
李琰是有个庶弟,学问不行,擅长做生意,在京城里有许多买卖。
还有人传言,他还私下里入股青楼赌场,却一直没能查到证据。
可他说了半天,没什么有用的消息啊。
“你到底想说什么?”刘娴不耐烦地问。
“臣想说,知道皇上旧疾,且会关注鸿宾楼的,不是先帝心腹就是安党余孽。
若是他们,跟李尚书联手,一块打当年旧事的主意……”
刘娴听着,吓出一身冷汗。
李琰就算再与刘家作对,当初也算是平乱党。
只是后来,这些平乱党日子过得安逸久了,又不服刘家独大。
才吃饱了撑的,又立出来一方势力。
如今这方势力,真要是与当年旧事联系到一起。
刘家势力就岌岌可危了。
刘娴细挑的眉毛皱了皱,忽觉哪里不对,便又把话题绕了回来,
“就算他们两方势力联系在一起,许谦安是被他们收买了,还是被拉拢了?
为何替他们在街上胡说八道?”
这……
这件事情,太后疑惑是正常的。
他在刑部那么多年,什么大案要案特案奇案都见过。
唯独没见过许谦安这样的。
方才太后已经让许多人,分别问了他许多遍。
他还是那套,皇上给他机会救许家,不然就在满是鬼灯的屋子里,把他们父子的心挖出来喂狗。
许晋捏了捏额头,实在不知道如何回答太后的问题。
最终无奈捏了捏脑门,
“此事属实蹊跷,臣暂时不能给出答案。
还请太后给臣些时日,让臣查出缘由。”
其实,刘娴自范寅离奇死了之后,心里就一直发毛。
毕竟,那孩子除了惹出那么一场大祸,其余的事,每件办得都合她心意。
甚至有时候,比她亲侄子都强。
才子事件后,她怕受范寅连累,留下话柄。
直接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扒了他的官服,还赏了他五十板子。
只是因为,那个倒霉的婢女,还没说清情况,就一头碰死在人前了。
那个冲击感太强,才不免让她震怒,重罚了范寅。
谁想,他怎么就跑到大街上,把自己掐死了。
他死之后,刘娴梦见过几次,范寅双手掐着自己脖子,舌头伸得老长。
还很痛苦地冲她求救,
“姑母救我。”
就算是后认的,也是姑侄一场,当初自己有点太绝情了。
更绝情的,就是下边跪着的许晋。
他直接把范寅逐出家门,强行与他女儿和离,死后都没管,只是草草给埋了。
这还是刘娴头段良心不安,派人去给范寅烧纸,才知道的事。
而今天这个许谦安,明显看起来,像中了什么邪祟。
只是,她坐在朝堂之上,没法说这种话啊。
要说到那些鬼神上,无论是当年冤死的,还是范寅,都有可能找上许家。
而她,又与历朝君主不同,向来敬佛。
只是这些年下来,大的寺庙越来越少。
城外的钟玄寺,老住持还是很高深的。
只在他圆寂之后,她就再也没找过那边做法事。
也不知道新住持到底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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