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才不痛的下巴,被他划得痒痒的。
料理个唐雪而已,有什么惊喜不惊喜的。
就是让她借着柳家和太后得点势,觉着终于找到可以肆意妄为的靠山。
再兴风作浪的时候,忽然一回头发现,山塌了。
那时候她的表情,一定很好看啊。
这种小事,细说无益。
要说就说些更有趣的不好嘛。
少女握住他的手腕,费了好大劲搬开,
“柳家还不是个墙头草,想拔就是顺手的事。
有件更好玩的事,皇上要不要听听。”
谢昀亭见她,少有的兴致盎然。
也被她带得,很有期待感,
“爱妃口气不小,这更好玩的事,是什么?”
唐婉唇角翘起,微微侧了头,
“你的工部侍郎,唐大人。
填房死了没多久,为了一个管事丫头,简直像疯了一样。
今日进宫,他云里雾里绕了半天,最终居然求我,劝那丫头委身于他。”
谢昀亭听完,果然也有些惊愕。
又一想,唐大人近些时日确实有不少变化。
不光腰围渐细,身姿挺拔许多,整个人的气质,都精神不少。
可他为官多年,什么见识没有。
怎地为了个丫头,做出如此大的改变。
少女见他很感兴趣,继续说道,
“这丫头,是我入宫前,故意留在唐弘身边的。
原本只是想,让她去争林氏管家之权,给府上多添点堵。
谁成想,她竟然有本事把府中老爷折腾得团团转,还没捞到半点便宜。”
谢昀亭瞧着她眼中些许得意。
有其主,必然要有其仆。
八成都长了个乖巧美丽的脸,心里恨不得装下一万个坏心眼。
“那爱妃打算怎么办呢?”
“我呀。”唐婉翘睫缓缓动了动,坏主意已经上了心头,“我打算弄死他。”
她边说,边笑着向前凑了凑,
“设计谋害朝中三品大员,还在皇上面前公然挑衅,要治个什么罪啊。”
要真说治罪。
这女人也不知道要死上几回了。
只是,她所做的事,虽然不合国法,却都正中他下怀。
所以,他怎么能治她的罪呢。
谢昀亭抬手,把手心贴在她的脸颊上,笑道,
“爱妃若有本事,就多谋害几个。省得我又要寻罪证,又要找良机,麻烦死了。”
少女秀眉微挑。
皇上好像,喜欢上妖妃治国法了。
反正她“迫害”的,都是朝中糟粕。
到时候狗皇帝把他藏匿好的人,都神不知鬼不觉的提上来,没准翻案指日可待了呢。
唐婉脸上笑意未散,
“唐大人这一只,我打算慢慢杀。
倒是想哪天先弄死许晋,助皇上拿下刑部。”
谢昀亭剑眉微微皱起。
如唐弘这种庸才,以她的手段,收拾起来必然不在话下。
反正,他已经发挥过作用了。
当年被贬官员,回京后都已经各司其职,再不战战兢兢。
这等高位,让给其他人也好。
可是许晋,刘党核心人物,老谋深算的。
虽然最近被一些杂事所困。
也不是说撼动就能撼动的。
“若非弥天大错,太后和中书令,会设法死保住刑部的。”谢昀亭缓缓道。
“那就给他弄出来个弥天大错啊。”少女一脸无所谓,一副信手捻来,志在必得的样子。
哪会那么容易?
这些年里,他查到朝中许多官员的把柄。
他们或许心存侥幸,或许根本没把年轻君主放在眼里,做事都懒得收尾。
可许晋,许尚书。
却一直谨慎细致,诸多事都亲力亲为。
就算不亲力亲为,也会安排极其亲近的人代劳。
这就是范寅能混得风生水起的原因。
他手里,还真没有一点点许晋的把柄。
这女人的自信,到底从何而来呢?
见他一脸疑惑,唐婉竟主动抬手拍了拍他的手背,
“皇上有空胡思乱想,不如好好琢磨琢磨,到时候刑部贼首空缺,怎么把亲信安排上去。”
贼首?
谢昀亭凤眼微抬,闪出诡异的光。
在她眼里,朝廷各衙门,都是强取豪夺的贼窝。
这比喻虽然放肆,居然还有些贴切。
他们胡作非为,争权夺势,与山贼抢山头,好像也没有什么区别。
只不过,在诸多贼首之上的他,不就成了贼王了么。
想到这,他反手捏住了她的玉指,又如往常一样,用指腹轻轻拨弄。
“你是在暗嘲我,身在贼窝,水深火热么?”
唐婉听着他对自己的评价,觉得很是有趣。
随即,又假装一本正经道,“所以,你对一个要解救你出贼窝的人,一点心存感激都没有。”
谢昀亭不知她此话从何说起,不解反问,“怎么没心存感激了?”
少女趁他愣神,指尖向前探了探,在他手心轻划,
“按皇上所说的,拿下刑部困难重重,要慎重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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