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胄军算上后勤部队,大概是有三万五千人左右的,但其下属部队,都是有着各自驻防区域的,无战事时期,他们不可能天天围着军部转。所以白山头战役打响后,杨泽勋调动的几乎全是军部直属作战单位,因为这帮人才是嫡系,死忠,而且出兵快,风险性低,消息不易走漏。
不过白山头战役结束后,大批王胄军直属部队,都在前线付出了不小的代价,所以他们第一时间进行了回撤。而就在这个时期,滕胖子与大牙联手,外加林系接应部队的两千多号人,突然就把目标瞄准了王胄军的军部,
这个极为反常规的军事举动,一下就让王胄那边懵掉了。他们周边的兵力部署不够,请求支援也明显来不及了,军部周边部队全部都是非常仓促地进入了作战状态。但由于准备不足,很多营级和团级单位,刚一接战就被打崩了。
比如从白山头撤回去的部队,他们的弹药没有得到补充,伤员还没有全部送到军部医院,整个营区原本就在一片混乱之中,而这时大牙部队借着后方炮火掩护,已经快马加鞭地杀到了驻防区前侧,连续组织了两次冲锋。
这特么谁能扛得住啊?
战斗打响没超过半小时,王胄军部的前沿阵地,就几乎全部丧失,大批溃兵掉头向后方溃散。而这种溃散还是在大牙和滕胖子都有意留手的情况下,才能形成的,不然你换成浦系的部队,或是五区的部队,那在双方如此近的情况下,人家根本不可能给你溃逃的机会。
轰炸机群配合炮团,两拨集火就能让你溃逃部队变成坟场。但此次战斗并不是对外作战,甚至不算是内战,只是内部冲突而已,所以不论是川府,或是滕胖子师,都没有采用全歼王胄军的战术。
……
王胄军部。
“军长,北线防区已经全面崩盘,王贺楠的装甲部队,已经距离我们军部不超过二十公里了。”一名通信军官,声音颤抖地说道:“我们的军部已经完全暴露在敌军火箭炮的射程之内了。”
“军长,东线防区也守不住了,滕胖子师的两个先头团,已经穿过我军最后一道防线,预计二十分钟后,抵达我军军部。”
“……!”
通信部门的报告,频繁的在室内响起,并且传输回来的信息,以及战场局势,也在以秒为计算单位地变化着。
“他妈的!”王胄站在作战桌旁边,双手叉腰地喝问道:“我们最快的支援部队,多久能到?!”
“光集结就需要半小时左右,最近的部队赶到战场,要两小时左右。”参谋部的人立即回道:“如果通过空运,速度可能会快一些。但以目前的交战局势,不排除林系可能会继续增兵,对我方运输机进行空中拦截……。”
王胄咬了咬牙,立即摆手吼道:“马上给总督办传电,告知上层,滕胖子师,以及川军,毫无理由地攻击我军军部,可能存在造反现象,请总督办立即做出下一步指示……。”
参谋团队一听这话,心里已经清楚,王胄对守住军部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他只能在立场问题上,来摘清自己,来抨击川府和滕胖子师。
……
公路沿线,滕胖子坐在指挥车内,正在不停地下达着详细作战命令。
副驾驶上,参谋长从开战到现在,已经接到了不下二十个求情、调和电话,而打来电话的人,哪一个都是八区响当当的大人物,甚至有超过半数的人,级别都比滕胖子高。
参谋长如实将这些人的话转述给了滕胖子,但后者听完,只淡淡地说道:“……总督没打来电话,那说明咱们这么干,他并不反对。现在不是卖人情的时候,总督既然点将了,那老子就只能一条道跑到黑了。”
参谋长嘴唇蠕动,想劝说几句,但仔细一想,滕胖子虽然莽归莽,但在原则问题上是不会轻易妥协的。而自己作为他的参谋长,立场问题也很关键,越到敏感时期,二人越要死抱一把,生则共生,死则共死。
外人的劝阻,不但没有让滕胖子停下脚步,反而令他继续加快了进攻节奏。
两万多人的部队,势如破竹地进攻,转瞬之间就打到了王胄军的军部外围。
指挥阵地内。
一名通信军官,冲滕胖子敬礼后说道:“王胄请求与您通话。”
“我跟他通个几把话!你告诉他,带着军部的主要军官出来,老子就停火。”滕胖子皱眉回道。
旁边,孟玺立即插嘴说道:“他在拖延时间。这个节骨眼,他很可能准备处理下面的知情人员,以此来保证被俘后,不会有下层的人乱咬。”
滕胖子听到这话,也立马点了点头:“有道理,不能让他干脏事儿。”
“那咱们这边?”
“传我命令,一团做好冲锋准备,并单独抽调一个连出来,一边往里打,一边给我拿大喇叭喊话:只要投降,不反抗,就不会有流血事件发生。”滕胖子下达详细作战命令:“十分钟,十分钟后,我要坐在王胄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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