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都市区内,吴景带着三个人离开了贸易公司,一块开着车,赶往了盯梢地点。
大约两个小时后,重都外的秀山下,吴景的汽车停在了生活村内的街道上。
过了一小会,一名长相普通,穿着普通的军情人员走了过来,扭头看了一眼四周后,才拽开车门坐在了后座上。
“吴组,他就在前面的一家食宿店内。”军情人员冲着吴景说了一句。
“就他自己吗?”吴景问。
“他是自己过来的,但具体见什么人,我们不清楚。”军情人员轻声回道:“咱的人跟到了食宿店里,他们一直在2楼的客房内交谈。”
“他见的人有多少?”吴景又问。
“这个也不好判定。”军情人员摇了摇头:“接他的人就一个,但屋里还有多少人,以及院内是否有其他客房里还住了人,我们都不清楚。”
吴景点了点头:“他大半夜的跑这么远,是要干啥呢?”
“是挺反常的,之前几天他的生活都很有规律,除了单位就是家里。”军情人员皱眉回道:“今天是突然来区外的。”
“分两组,一会他要回去的话,我来盯着,然后你带人盯住食宿店里的人,咱们保持沟通。”
“明白!”
双方交流了一会后,军情人员就下了车,回到了自己的盯梢地点。
其实很多人都觉得军事情报员的工作非常刺激,几乎全天都在精神紧绷的状态,但他们不清楚的是,军情人员其实在绝大部分时间里,都是很枯燥的。
一年磨一剑,甚至是十年磨一剑,那都是常事儿。
由于工作需要高度保密,并且一旦暴露可能就会有生命危险,所以很多军情人员在蛰伏期间都与普通人没什么两样。而且绝大部分人的上升通道比较狭窄,因为能碰到大案子,大情报的几率并不高。
就拿陈系来说,他们虽然还没成立政府,但下属的军情部门,核心人员起码有六七千人,那这些人不可能谁都有机会碰到大情报,大案子,所以个人军功上的积累是比较缓慢的,很多人干到四五十岁,也一事无成。
吴景等人坐在车里,足足等到了凌晨两点多钟,五号目标才出现。他独自一人开上车,奔着重都市区返回。
路上,吴景拿着电话,低声吩咐道:“你们咬死食宿店那一头,别忘了留个编外人员,一旦被发现了,有人可以第一时间通知我。”
“明白了,组长!”
二人沟通了几句后,就结束了通话。
……
老三角附近,付震带着老詹等人,已经在一处试验田里等待了好几天,但孟玺却一直没有给他们打电话。
这帮人都挺懵的,不知道此次任务到底是要干啥,上层是既没细节,也没计划。
大棚内。
付震拿着一手扑克牌:“俩三,我出完了。”
“你是不是傻B啊,”老詹破口大骂:“俩三能管俩二啊?”
“怎么管不了啊?你没上过学啊,三不比二大吗?”付震理直气壮地喝问道。
“大哥,你玩过斗地主吗?这玩法出现了大几十年了,我还没听说过俩三能管俩二呢!”
“你是不是玩不起?”
“滚尼玛的,没钱!”老詹直接把牌摔了。
“你跟我唱反调啊?你信不信我给你穿小鞋……?!”付震拽着老詹就要抢钱之时,兜里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别闹了,接电话,接电话。”老詹吼着说道。
“你等一会的!”付震掏出电话,按了接听键:“喂?”
“你自己离开试验田,往朝南村那个方向走,在4号田的大牌子旁边等着,有人给你送东西。”孟玺命令道。
“我日尼玛,这到底是个啥活儿啊?”付震听完都崩溃了:“怎么搞得跟卖药的似的?!”
“快去吧,别磨叽。”孟玺出言叮嘱道:“记住了昂,你只能自己去。”
“行,我知道了。”
“嗯!”
说完,二人结束了通话,付震看着手机骂骂咧咧道:“这川府真是没一个正常人。他妈的,你说你有什么任务就直接说呗,非得整得神神秘秘的。”
“来活儿了?”老詹问。
“跟你们没关系,我自己去。”付震拿起外套,迈步就向门外走去:“你们不要出去。”
离开试验田的大棚后,看着粗枝大叶的付震,站在雪地里等了一会,确认没人跟出来,才快步向朝南村的方向走去。
一路急行,付震走出了大概四五公里左右,才赶到4号试验田的大牌子下面。
夜间漆黑,不见人影。
付震穿着军大衣,抱着个肩膀,冻得直流大鼻涕。
突兀间,4号田的旁边出现了隐隐约约的沙沙声,付震立即扭过头看向黑暗之处。但那里啥都没有,只有一排秃树挂着霜雪矗立着。
这个景象让付震不自觉地回想起了,自己大战军犬的故事。
想到这里,付震不由得浑身泛起了一阵鸡皮疙瘩。他觉得自己晚上只要一单独出来,准保会遇到一些稀奇古怪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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