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诺曼叔叔能和宁姨成为一家人的话,布兰登就是愿宝的哥哥了。
到时候,他还有什么威胁可言?
咳咳——当然了,自己并不是没什么胜算才把希望寄托在这件事情上。
他只是希望宁姨能够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罢了。
毕竟——
相对那个油腔滑调的布兰登,自己成熟稳重。
又是愿宝的竹马,从小一起受过骂,挨过打。
多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革命情谊。
相比他,自己胜券在握好吗?!
谢清辞在心里使劲拉踩布兰登,同时偷偷给自己打气。
见他神游天外,姜愿无奈地伸出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
“哥!”
谢清辞猛地回神。
他的模样懵懵的,眼睛瞪得溜圆,一副状况之外的模样。
与他平时高冷的气质丝毫不像。
“……怎么啦?”
姜愿好笑,“你又在发什么呆?哥,我发现你最近走神的次数越来越多了,你不会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吧?”
被猜中心思的谢清辞有些被吓到。
他心道,好多事情瞒着你呢。
比如想从哥哥的角色变成男朋友啦。
比如想亲亲抱抱做一些少儿不宜的事情啦。
比如我不会放你离开我的世界,未来的计划都有你的影子啦。
比如好多好多。
当然,谢清辞心里再如何想得不和谐,本质是个小怂包的他表面上还是正经不已的模样。
他立马否认,义正辞严。
“我怎么可能有什么事情瞒你?”他控诉,“你怎么能这么想我?!”
姜愿笑倒在他的后背上,一点都没被他的虚张声势吓到。
她就是觉得这样紧张又气鼓鼓的小辞哥哥太可爱了。
她最近是不是傻掉了,要不然怎么总觉得这个一米九的大男生可可爱爱没有脑袋?
在姜愿歪倒在他身上的那一刻,谢清辞的身子就僵住了。
被喜欢的人亲近简直就是最甜蜜的折磨。
想抱又不敢抱,躲开又舍不得,只能默默忍受着。
可是,谢清辞毕竟是个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又刚刚确定自己的心意,正是心头躁动的时候。
愿宝离他那么近,他怎么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
才假正经地坐了没一会,谢清辞就觉得自己的鼻子痒痒的,热热的,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流出来了。
可是愿宝正在他身上,他怕自己只要稍微一动,愿宝就走了。
所以他都没舍得用手摸一摸。
最后还是姜愿发现了,她惊讶地指着他的鼻子。
“哥,你流鼻血了!”
谢清辞:“………”
丢人!没出息!
他赶紧跑出去处理了下,姜愿不放心地跟在他后面。
一旁的宁乐本来也想去看看,却被诺曼拦住了。
“有愿宝陪着他就够了,你才回家,正需要好好休息休息,要不然身体吃不消。”
宁乐看他,眼波流转。
“旅游攻略是你提前做好的,酒店是你订的,行李也是你拿着的……我都没累到,吃不消什么?”
说这话时,宁乐其实是笑着的。
她不禁想起了之前和姜秉川在一起的时候。
每次的家庭旅游都是宁乐在做攻略,订机票和酒店,又把行李收拾好。
她知道姜秉川工作忙,这些东西就不再麻烦他了。
她需要他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将他的时间空出来。
宁乐自认自己做的已经够好了,即便是这样,姜秉川还是总失约。
理由无非就是那些,什么工作太忙了抽不开身,下次肯定不会这样了。
可是下次他好像就忘了上次的事,接着爽约。
所以,两个人从相恋到离婚,根本就没有出去玩过几次。
每一次她都要再次将行李箱打开,将所有的东西拿出来摆好。
那时候的小姜愿还没有重生,她站在一旁看着宁乐,想到什么便说什么。
“妈妈,爸爸为什么总是这么忙啊?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说话算话啊?”
宁乐也不知道,她现在都麻木了。
突然,姜愿指着她的眼角,心疼地问,“妈妈,你是不是哭了?”
因为这一遭,宁乐便养成了事无巨细照顾别人的习惯。
就算和朋友出去玩,她也是做那些工作的人。
朋友们都夸她贤惠能干,却从来没想着和她分担一下,那时候的宁乐还没觉得有什么。
可是现在被诺曼这样照顾,抢了原本属于她的“工作”,宁乐只需要到处玩玩,美美拍照,轻松得不得了。
她这才知道,那声能干究竟有多讽刺。
宁乐突然很认真地看着诺曼的眼睛,直把这个男人盯得都有些脸红了。
“谢谢你,诺曼。”
“谢什么?”
谢谢你的妥帖照顾,谢谢你的贴心包容。
诺曼笑了。
宁乐这才发现,这个高大严肃的男人笑起来居然有一对浅浅的梨涡。
“你我之间,还说什么谢谢?”
诺曼轻轻抓住她的手指,然后试探着贴了贴自己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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