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儿是去过当铺,也承认这些首饰并非蕊儿的,可这些绝不是不义之财。”
李沁蕊看了一眼脚下跪着的芷兰一眼,“其缘由蕊儿不好明说,还请老夫人千万要相信蕊儿一次。”
听罢,老夫人疲累的捏了捏眉心,什么不好明说,什么千万相信,全部都是借口!
任李沁蕊舌灿莲花、颠倒黑白,她可是万万不敢相信李沁蕊了。
“你也莫讲些有的没的了,见官吧,我是不想跟你在这理论了,蕊儿姑娘既然有难言之隐不便于说,想来是我这老婆子不够格,那去就跟京兆尹大人说罢。”
林氏和温玉慌慌张张地一进门,便听到老夫人说要带着李沁蕊去见官的话。
一路上赶过来听下人汇报了大半,又看了一圈屋里满满当当的人,也算是明白了大半。
林氏瞧着周围又是小厮又是婆子的,便出声将无关紧要的人都打发了,只留了老夫人身边的两位妈妈和李沁蕊的丫鬟还在屋里候着。
温玉见李沁蕊哭得伤心,便小声的劝了老夫人一句:“蕊儿一直在女儿身边将养着,断不会做出这种事来,许是有什么误会吧?”
温玉的一句话算是将老夫人强压的怒气全点燃了:“误会!有什么误会!什么好赖话都说了,什么证据也都有了!可你这个好外甥女就是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
“见官!什么旁的都别说了!我老婆子也豁出这个脸面了!不怕全京城看见我的丑态!”
说着,老夫人便冲一边的胡妈妈喊道:“去备马车!老身亲自击鼓去!”
温玉被母亲急头白脸的呛了一顿,可不敢再说些什么惹母亲生气了,往后退了退,生怕碍着母亲的眼。
见老夫人气息不稳,嘴唇又隐隐的发白,林氏赶忙上前给老夫人顺气,“母亲别气了,这事儿交给儿媳便好,若真是要去见官,哪能轮得着母亲去击鼓的。”
见屋里慌乱着,没人注意李沁蕊主仆三人,李沁蕊悄悄伸出裙下藏着的秀足,踩了芷兰一脚,芷兰会意,悄悄抬起头,目光决然地冲李沁蕊微微颔首。
而后深吸一口气,跪趴着猛地拽住了林氏的裙摆:“求夫人饶命啊!这不关我家姑娘的事,我家姑娘是清白的!”
芷兰在林氏猛地一扯,差点让林氏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可是将林氏吓得不轻,孙妈妈赶忙扶好林氏,踢出一脚,将芷兰踹了出去。
“大胆奴婢,竟敢冲撞夫人!”孙妈妈朝芷兰怒斥道。
孙妈妈这一脚可是不轻,若是平日可能还收回几分力气,可情急之下可是一点都没保留的,只怕是还更重了几分。
孙妈妈正好踢在心口上,芷兰只觉得头昏眼花,连气都喘不匀了,在地上躺了半天才缓过劲来。
李沁蕊装作主仆情深的样子扑了上去,狠狠的掐了芷兰一把,生怕她将词给忘了。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原本慌乱的外间安静了不少,倒是让芷兰有了开口的机会。
见芷兰又靠了过来,林氏不由得后退了两步,“你且说罢,在座的都听着,就别扯住人不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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