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对应煜多了解一分,她便对应煜更痴恋一分,应煜不仅是她的阿煜,还是永威侯府的小侯爷,更是大齐的应将军。
他的柔情蜜语也好,雄心壮志也好,铮铮铁骨也好,这一切的一切都糅杂在应煜的骨子里,刻在应煜的血脉中,组成了应煜这个活生生的人。
就是这样的一个鲜活的应煜,此刻正与她十指交扣,促膝呢喃。
温卿儿只觉得爱意膨胀,她的心都快盛不下了!
温卿儿看到应煜在一片水光模糊中靠近,带着薄茧的指腹轻抚她的眼角,满面焦急地问道:“卿卿怎的忽然流泪了,可是阿煜哪里惹了卿卿不快?”
呀!原来自己流泪了!
温卿儿情不自禁地扑向应煜的胸膛,环住他劲瘦的腰,将小脸儿埋在应煜的怀中,闷闷道:“卿儿只是在心疼阿煜,执起万钧时,阿煜可曾觉得辛苦?”
应煜心头巨震,从他明事起,父亲便告诉他生在永威侯府的责任。
在他还不会执笔时便先执了剑,从此以后,不论三伏酷暑还是三九严寒,这剑便再也没有放下过。
世人只看到了永威侯府的尊贵,世世代代的荣华,便削尖了脑袋也想套上这世世代代的枷锁。
殊不知这眼前的浮华,皆是用永威侯府中一条条人命换来的,用侯府女眷一抔抔丧父、丧夫、丧子的苦泪换来的。
就像他的祖母一般,如今还在寺中吃斋念佛,祷告着,祈求着,生怕失去了她最后的孙子。
从来没有人会为他心疼落泪,会问他累不累,久而久之,他自己也不知道了。
细声入耳,娇躯再怀,应煜忽的迸发出心底压抑的委屈来。
双臂紧紧地箍着温卿儿的肩膀,将眼睛贴在温卿儿的肩膀上,强压住颤抖的嗓音。
低低地哽咽声在温卿儿耳边响起:“以后有了卿卿,便什么都不累了。”
感受到贴着的胸膛发出压抑的颤抖和抽气,温卿儿将应煜环得更紧了些,纤细的手指用力的拂着应煜宽阔的背。
万钧被二人紧紧夹在交错的双臂之间,硌得皮肉生疼,恨不得嵌在两人怀中。
可谁也不愿意松手,谁也不舍得打破这片刻的情愫涌动。
“笃笃!”车窗再被敲响:“郡主,时辰到了。”
应煜缓缓地将头从温卿儿的肩上抬起,揉了揉发红的眼角,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来:“卿卿,我该走了。”
温卿儿肩膀一松,依依不舍地从应煜的怀中退了出来。
低着头手指捻着袖口上的花纹,干巴巴地低声呢喃道:“快回去吧,要好好用膳,好好休息。”
应煜歪着头去看温卿儿的眼睛,眉眼含笑:“卿卿这是舍不得我走了?”
温卿儿嗔了应煜一眼,她只恨不得跟应煜回去呢。
只不过这话可不好意思宣之于口,只好左顾而言他:“院子中的桃花树让人修剪了不少枝丫,不会再挂坏郡主的披风了。”
应煜轻拍温卿儿的发顶,笑出声来:“本郡主近日公务繁忙,二更之前恐怕来不了了,此次是特来给卿儿姐姐赔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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