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永威侯爷的画像!
不管这画上的人是谁,一个男子的画像都不应该出现在一个未出阁的姑娘的闺房中。
更何况这画上永威侯爷一副含情脉脉的模样,怎么看都不像是姑娘自个儿想象出来的,倒像是亲眼见到了。
茯苓满目慌张地看着念夏,手中的画也颇为烫手,不只是该背着姑娘偷偷撕毁了,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再放回去。
可只她自己看见也就罢了,可看念夏的神色,可不像是没看清的样子。
茯苓刚动了动嘴唇便被念夏捂住了,念夏拿过茯苓手中的画儿,将它还按照原先的折痕折好,不知姑娘放到了第几页,念夏只好拉着茯苓直接去找了姑娘。
经过这几日的相处,念夏也知道茯苓是个真心向着姑娘的,定不会拿此事大作文章。
虽人是从福延苑来的,但也是个可信之人。
“姑娘,这画儿还是得让您自个儿收着了。”念夏将画捧到温卿儿面前,茯苓低着头跟在念夏身后,绞着手指,心中有些惴惴的。
温卿儿扭头一看,捏着布匹的手一顿,这画她可熟悉的很,正是她想烧没舍得烧的那副。
一时大意竟叫人瞧见了,幸而念夏是个知情的,茯苓又是个沉稳的,若是让锦秋瞧见了,定该拿着这画儿,大呼小叫地来问她了!
虽锦秋也不会随意往外说,可到底她与阿煜还未有婚约,不是什么好宣扬的事儿。
温卿儿接过画,想了想还是忍痛将这画儿放到炭盆中,被烧红的银霜碳一燎,一幅画儿,就成了一缕烟,一撮灰,再也没了原来的样子。
念夏心中一惊,没想到姑娘竟舍得,这画儿一看便是出自姑娘的手笔,莫不是姑娘和侯爷闹了别扭,耍小性子呢!
正要询问两句,到底是念着茯苓还在一旁,便没有出声问了。
温卿儿伸着手去抓飘散的那一缕青烟,那青烟绕了绕温卿儿的指尖,很快便消散于虚无。
“茯苓可见着那画儿了?”温卿儿转身问道。茯苓不敢撒谎,只是不知姑娘想如何处置她,便只好懦懦地点了点头。
忽地在心中又多念了遍姑娘问的话,这才咂摸出不对来,念夏明明也看了,怎地姑娘单单问了她一个人?
茯苓忙抬头望去,这才见到姑娘面上并无什么怒意,反而笑意盈盈道:“如今你看到了我也不瞒你了,这画儿上的人是永威侯府地小侯爷。”
“是我的心上人,是我未来的夫君。”
茯苓不禁骇然,心中翻起了惊涛骇浪,虽说是哪个女儿不怀春,可姑娘也太大胆了些吧!
念夏捏了捏茯苓的小脸儿,朝温卿儿笑道:“姑娘可别吓着孩子了,说得也含蓄些,姑娘可还没嫁过去呢!”
温卿儿有些微微面热,口中还是一点儿也不含蓄:“我又没有说什么假话,这不是早晚的事儿吗!”
念夏怕茯苓多想,赶忙替自家姑娘解释道:“茯苓莫慌,姑娘不是那不知分寸的,这事儿夫人也知道,小侯爷可是早就在夫人面前发过毒誓的,这辈子非咱们姑娘不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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