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温卿儿从未对她们几个大丫鬟生过气,惜春抬头见温卿儿绷着脸,竟有些不知所措,忙胡乱擦了把脸,支起身子到温卿儿跟前。
又是给温卿儿端茶又是递点心的,小心翼翼赔着不是:“姑娘你别气,奴婢以后再也不说了,都是奴婢的错。”
温卿儿憋着笑,抬眉瞥了惜春一眼,压着嗓音问道:“这银子你收不收?”
惜春纠结了半晌,嘴巴开了又合,见温卿儿面色不善,纠结了半晌还是不情不愿道:“收下,奴婢收下,奴婢不该不收的,这是姑娘的一番心意。”
“这就对了嘛!跟你姑娘客气什么!”
惜春抬头一瞧,自家姑娘面上笑意盈盈,哪还有什么怒意,不禁长长地松了口气。
温卿儿见惜春还想再推让,赶忙站起身来,推着惜春就往门外走。
“快去好好与念夏她们说说话吧,一会儿收拾了细软赶紧找你安哥哥去,免得又说我这个当姑娘的不体恤你们,偏要做那拆人姻缘的王母娘娘!”
惜春奈不过温卿儿,只得半推半就的被温卿儿推了出去,寻念夏几人道别。
温卿儿掩上房门,在窗边望了院中的雪景许久,只觉得心中空落落的,一想到惜春即将离去,心中像是缺了一角似的,被窗外的冷风吹得难受。
过了许久,温卿儿口中发出小小的惊呼声,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忙不迭地伸了手去将窗子闭紧了。
扭着头去看一旁娇嫩的月季花枝,半开未开的花瓣瞧着还精神着,这才稍稍放下心来,拨了拨炭盆让碳烧得更旺些,可不能把这娇养的给冻坏了!
现下正好闲来无事,温卿儿取来绣框,捻着哥哥的衣衫细细缝着,也不知过了几时,窗外突然传来小小的叩击声。
温卿儿拿着细针的手指一顿,心顿时漏了半拍,可又觉得是自己听岔了,这光天化日之下,怎么可能是阿煜在叩门!
温卿儿嘴角不禁绽放出一抹羞赦的笑,心说自己怎么日日都念着阿煜,可是要魔怔了!
可没想到,还没等温卿儿收敛了笑意,那小小的叩门声又再次响起,这可不是假的了。
温卿儿随手将哥哥的衣衫丢到一旁,慌慌张张地从贵妃榻上跳下来,趿着绣花鞋三两步便跑到窗前,深吸了口气,缓缓地推开了雕花窗。
温卿儿伸着脖子往外一瞧,只有一颗孤零零的桃花树,黑褐色的干枯树干托着捧白雪,哪有什么人影在!
心中的期待顿时被阴冷的寒风吹得透心凉,温卿儿撅了撅嘴,半垂着眼睛,还说自己不是听岔了,这回可心安了吧!
忽地,一阵“咕咕”声打断了温卿儿的万千思绪,温卿儿抬着眼睛一瞧,一只雪白的鸽子正立在窗棱子不住的叫着。
那鸽子见温卿儿瞧见了他,赶忙张开翅膀飞到温卿儿跟前,还伸出橙黄色的喙轻轻啄了啄温卿儿的手臂。
温卿儿从未见过这么亲人的鸽子,先前心中的那点儿失落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温卿儿嘴角噙着笑意,忍不住朝鸽子伸了伸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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