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下人一脸的喜色,温卿儿稍稍松了口气,便听那人说道:“是林大公子的信,说是再有个三四日便可到京城了!”
只要不是外祖母的事儿那便是好事儿,老人家身子骨不好,每每一来了消息便是外祖母又病倒了,可是让远在京城的林氏挂心不已。温卿儿接过信,攥在手里未打开,先谢过那下人:“行了,我知道了,劳烦你跑一趟,快过年了,也多给家里人添置几件新衣。”
说着,念夏便从随身带的荷包中掏出了一个金锞子,双手递给了那下人,那下人自是一番感恩戴德。
温卿儿也没什么心思去听了,赶忙拿着信去春晖苑寻了母亲,天知道林氏等娘家的信等了多久了,茶不思饭不想的,整个人都受了一圈儿。
到春晖苑时,林氏正在窗边站着,执笔描绘着院中腊梅的样子,温卿儿不好耽搁,赶忙将信递了上去,先给母亲过目。
林氏一听是娘家的信来了,也顾不得放好手中的狼毫,随手一扔便在刚画好的枝干上染上了重重的墨,温卿儿先将桌面给安顿好了,才有功夫凑到林氏面前。
见母亲又是哭又是笑的,温卿儿一时间慌了神,也不知该怎么出生劝慰,便小心翼翼地问道:“这信上说了什么?可是外祖母病好了?”
信只有三四页,林氏不一会儿便看完了,脸上的泪水和笑意还未退下,边递给温卿儿信纸边对温卿儿道。
“你外祖母如今是大好了,前一封信说得语焉不详,可是将我吓坏了,这封信可是讲得一清二楚的,我可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林氏拉着温卿儿又道:“你外祖母年纪越大越像个小孩儿了,天寒地冻地,你外祖母非要吃那冰镇的香饮子,你舅舅和舅母肯定是不同意。”
“可没想到,你外祖母带着几个小丫鬟借着出门访友的借口,偷偷跑出去吃了,一回来身子便不舒坦,郎中得对症下药啊,你外祖母怕你舅舅念叨她,偏不肯开口。”
“到后来挨不住了才说了实话,这两副药下去,药到病除,便什么事儿都没有了。”
温卿儿也止不住笑,给林氏擦了擦脸上的泪,笑道:“都说老小孩儿、老小孩儿的,外祖母可不就是这!”
“母亲先前还说卿儿这么贪图口腹之欲是随了谁,现在一看,可不就是随了外祖母嘛!”
林氏吸了吸鼻子,这会儿脸上可只剩下笑意了。
“你且不知都把你舅舅急成什么样子了!,估计头发都得白了一片,我这儿山高水远地帮不上忙,你舅舅可是眼睁睁地看着你外祖母打滚难受的!”
见林氏面上又有些忧郁,温卿儿拍了拍林氏的手背安慰道:“母亲放心吧,遭了一回罪,外祖母定长了记性,再不敢这么知情不报了,以后可不会有这事儿了。”
林氏点了点头,想起了信后头提及的几句,便道:“你表哥过几日也该到了,同行的还有一位何公子,这几日得赶紧把前院收拾出来,可不能怠慢了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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