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卿儿的眼角霞红,贴在应煜颈窝中不住地发烫,小声地呢喃着:“你净会用些花言巧语地哄我开心,我才不会信呢,指不定你这话还跟什么姑娘说过呢!”
听了这话,应煜苦着脸直喊冤:“天地可鉴,我这心里的地方小,除了卿卿便是卿卿,再也容不得旁人了,卿卿可得信我!”
应煜撅着嘴皱着眉,面上可一点儿平日的凌厉之色也没有,倒是委屈得紧,连眼角上挑的风眼都耷拉了下来,实在有趣得很,直惹得温卿儿咯咯笑着。
“信你!信你!我信你便是了。”温卿儿捏了捏应煜的脸颊,又问:“你今儿个得闲了?能陪我到几时?”
应煜揉捏着温卿儿柔软的小手,声音中尽是满满的歉意:“我一会儿便要走了,还有好些事儿要处理,这几日估计也不在京城,到大年三十才回府吃个团圆饭。”
“从初一到初十,也得我们接替皇城兵马司的差事,早晚在京城内巡视着,这段时间便不能来见你了。”
应煜在心中盘算了一阵,忽地想起了什么,问道:“正月十五卿卿可有空?我知道一个好地方想带你去!”
温卿儿原本听说这大半个月都不能见应煜了,心中难免有些闷闷不乐的,可知道十五便可以再见了,倒是冲淡不少不愉快。
“自然是有的,十五那日能看花灯,母亲也是允我出府的,咱们可算是能一块儿出去了!”
应煜嘴角也忍不住笑意,连连点头应下:“那我到时候便在醉霄楼等你,先用了膳,再去玩儿。”
“对了!”应煜从怀中掏出了一个荷包塞进温卿儿手中:“这是给卿卿的压岁钱,提前给卿卿拜个年。”
温卿儿捏了捏荷包,里头可不像是银子,便打开来看,里头装着一张五百两的银票,两个小金元宝,还有一个玉佩。
若是常见的金锞子银锞子,收下便收下了,可这银票可不是小数目,温卿儿便觉得不大合适了。
“这些我受不得,太多了,过年不过图个高兴喜庆,哪儿用得了给我包这么大的红包的!”
应煜不容温卿儿拒绝,把递来的东西又原封不动地塞进荷包里递给温卿儿:“你是我的夫人,我的银子便要你管着。”
“这又不算什么,银票和小元宝便是让你拿着玩的小玩意儿,只是这玉佩你得帮我收好了。”
温卿儿攥着玉佩,迎着烛光看不大清楚,碧色的翡翠上面似乎刻着云纹和腾空的凶鸟,展翅吐火竟像是活地一般,背面刻着一个龙飞凤舞的“煜”字。
想来应该是应煜的随身玉佩,只是平日里没怎么见应煜带过,若是带了也只带着一个老旧些的,之前听应煜说过,那是老侯爷留下的遗物。
迎着温卿儿疑惑的目光,应煜解释道:“这是每位侯爷都有的随身玉佩,不过这不是给自己戴的,而是要侯夫人贴身保管的。”
“我身上常戴的那块儿先前便是我母亲管着的,便是小杜氏给我父亲做了续弦,我父亲也没有给她,只叫我留个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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