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哐当”一声巨响,屋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推开,倒是没人进来,只听见老夫人歇斯底里的愤怒吼叫从门外响起。
“温卿儿,你这个丧门星!你怎么不去死!得了时疫竟还敢在府里住着!我这就烧死你这个妖女,省得你连累了所有人。”
念夏忽地一惊,猛地转头看向角落,这哪还有什么刘大夫的影子,竟是趁人不备,给老夫人通风报信去了!
念夏怒极,即使温卿儿已经听不大请了,念夏依旧赶紧捂住了温卿儿的耳朵,用尽全身的力气朝门外喊道:“你个半截子入土的老虔婆!你怎么不去死!干吃粮不下蛋的老瘟鸡就会满嘴喷粪!”
“你敢咒我们家姑娘!你不得好死!”
只这一段话,就像是抽了念夏的魂儿了一般,软软地和温卿儿倚靠在床头,捂着温卿儿耳朵的手也无力的垂了下来,眼泪早已落了满面。
门外因着念夏痛快的辱骂也陷入一片死寂,似乎是被剽悍粗俗的话语吓到了一般,一时间竟没有人顶回去,便显得温卿儿微弱的笑声十分清晰。
“姑娘,您笑什么?老夫人要烧死您呢!”
温卿儿寻摸着抓住的念夏的手,脸上的笑意还未褪下去,这会儿精神竟觉得好了不少:“我知道啊,我是在笑你,我倒不知你何时这么厉害了,真是痛快地紧,再多说点。
念夏紧紧握住温卿儿的手,原本内心的些许恐惧竟被自己姑娘给笑没了:“奴婢说不出来了,以前就跟着邻家的大婶儿学了这么两句,还没学完呢,就入府了。”
“姑娘天天带着奴婢读书,奴婢早就把这骂街的本事都忘完了,就这也是灵光一现才说出来的,这会儿可再没别的灵光了。”
念夏这边的话还没说完,外头便乱了起来,许是还是怕温卿儿将时疫传给了他们,从头到尾都没有一个人进来,只能隐隐约约听到急促的脚步声。
“不许你们烧我家姑娘!不许你们。。。”
念夏笑了笑,贴着温卿儿的耳朵细细说着:“这是茯苓和忆冬的声音,许是在外头拦着老夫人呢,真是傻得要命,一会儿有得挨打。”
温卿儿微微点着头,胸口快速上下起伏着,两道眉紧紧地锁在一起,许是又烧得厉害了,可面上瞧着还留着几分淡然。
“让她们受苦了,见老夫人来了赶紧走了便是了,何必挡在咱们前头。”
念夏笑了笑将温卿儿揽在自己的怀中,让温卿儿躺得更舒服些:“姑娘,我们愿意挡在你前头的,死了便死了,咱们还在一起,我们永远都陪着您。”
“黄泉路上,也总得有人为您先探探路不是!”
温卿儿鼻尖儿酸得厉害,嘴巴一直不住地颤抖着,再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只能紧紧握着念夏的手,听说被火烧死是很疼的,可能得了念夏这一番话,她也就不怕疼了。
外面的声音再次响起,只不过这次却不是老夫人了,而是温卿儿的父亲,温府的老爷温兆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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