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行医多年,向来不会把话说满了,只因你也算是老夫看着长大的,不想你忧虑过多,这回便给你个准话,你心里也有个准备。”
应煜胡乱抹了把脸,立刻正色道:“宁爷爷请讲,只要能将卿卿治好了,我什么都可以不要的。”
宁老太医笑了笑:“老夫不要你什么,只是想告诉你一声,老夫有法子治,可这须得下猛药才成,温姑娘到底能不能受的住,老夫便说不大准了。”
“若是能有人替温姑娘先试试药,温姑娘便更多了几分生机,老夫也好随时调整方剂,只是这试药之人许会病上一阵子。”
“我来!我来!”宁老太医的话音还未落,应煜便不假思索道:“我身子强健,喝多少药都是不怕的,宁爷爷尽管在我身上试!”
“不!我来给我家姑娘试药!”只听“哐当!”一声门响,一道浅青色的身影便闯了进来,直直地便挡在了应煜的跟前,对上宁老太医的视线。
“我也病了,我日日守在姑娘跟前,跟姑娘得了一模一样的病,这试药非我莫属!”
这闯进来的人便是念夏了,刚着急忙慌地说完话,便又是一阵眩晕,身子仰躺着向后倒去,被旁边刚到的逐云接了个满怀。
只见逐云一脸的为难和苦涩,只好忙朝自家爷解释:“请爷莫要责怪念夏,念夏她念主心切,刚醒来便听见隔壁传来试药的消息,这才慌不择路地跑了过来,鞋都忘了穿,爷要罚救罚我吧。”
不等应煜开口,宁冬便先阻了应煜的话,几根手指直接搭上了念夏的腕子,而后满脸的喜意:“若是这位姑娘愿意试药,可是比阿煜的作用要大得多!”
“我愿意的,奴婢愿意的。”念夏快速地喘着,头闷闷地痛,整个身子都不像是自己的。
她可算是知道自己姑娘这几日到底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了,便是这样的痛苦姑娘还能笑出来,念夏止不住地替自己姑娘心疼,眼泪瞬间落了满面。
念夏强行开逐云的搀扶,挣扎着对宁老太医盈盈一拜,强忍住喉间的哽咽问道:“还请老先生告知,我家姑娘到底得了什么病,是怎么得上的,她之前好几日都未出府了,日日在屋中,又怎会的了这样的病!”
只见宁老太医背着手,缓缓道:“得了什么病,得问你们这些贴身伺候的丫鬟才成,这病老夫先前称之为棺材病,你们到底是让你们姑娘住在了哪儿,才会得上这棺材病的。”
在场的人无不震惊,虽不知这棺材病指的是什么,可一听棺材这两个字,便叫人感受到了浓浓的不详之感。
“这不可能!”应煜忙道:“卿卿病之前我还去寻过她,她房中并无什么奇怪的地方,怎会、怎会、、、”
念夏这会儿也顾不得思考应煜为何会出现在自家姑娘的闺房中了,只能着急思索着房中有无什么怪异之处,想了半晌,除了又急出一串子泪,她什么都想不起来。
“还请老先生明示!您说了我许就能想起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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