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云四人自小便伴他左右,情谊自是不比旁人,“是我疏忽了,一会儿叫逐风来替替你,你便只照顾好念夏吧。”
“待念夏身子好了,你与念夏若互相有意,我和三姑娘便作主你们的婚事。”
听了自家爷这话,逐云顿时精神一振,忙朝应煜连连作揖:“多谢爷和三姑娘成全,那我们若是结在爷和姑娘前头了,这能合适吗?”
看着逐云傻笑的脸,应煜笑着打趣了一句:“你倒是不害臊!还没问人念夏的意思呢,你便自己拿了主意,小心到时候念夏不肯呢!”
逐云面上发烫,幸好也不是那面皮白净的小公子,倒是让人看不出害羞的模样了:“肯的肯的,念夏她怎会不肯,她早就答应我了的。”
应煜有和逐云说笑了几句,便赶紧催着逐云下去歇着了,自己径直去了小竹楼下的暗牢,亲自给罗仪欢一个了结。
地道中亮如白昼,一个个紧闭的房门中不断传来惨叫痛呼,或是重物撞击的声音,回荡在空空如也的地道中显得格外瘆人。
应煜脚下踏着繁复的禹步,虽看着脚下只是寻常的地面,可若是生人误闯了进来,立即便会被暗箭和毒镖射杀而亡。
越往里走便越阴暗一分,周遭也就变得越安静,细小的风从不知名的缝隙中钻了进来,像是细小的尖叫,和深处牢房的痛呼纠缠在一起,显得格外诡异。
应煜站在牢房门前,直直地便推开了门,里面的惨叫声顿时扩大了百倍,随着应煜进门,又憋在小小的方寸之间。
见自家爷过来了,逐影立即住了手,将剐肉的铁刷子扔到了水池中,就着水池中半混的水清了清手上的血迹。
应煜顺着痛呼的声音望去,只见罗仪欢整个人被绑在柱上,脏乱的发丝像是被水打湿了一般黏黏地贴在脸颊上。
眼睛使劲儿地往上翻着,嘴巴也大大张着,从嘴角流下带着血沫的涎水,身上只着一层白色的里衣。
想来是昨晚被人从被窝里挖出来的,这会儿漏在外面的皮肤都冻成了青紫色,里衣也尽是被泥土和血液污了去,几乎看不出什么原本的颜色。
“爷,属下无能,这罗仪欢的且都被属下刮了一只脚了,还不肯开口,只说要见您。”
逐影朝应煜拱手道,脸上有些不甘,他从小便是掌管着这刑讯审问之事,少说也得有十年的光景了,今儿竟在一个女子身上栽了跟头,实在是耻辱。
若是旁的细作暗卫之流也就罢了,这些人向来皮糙肉厚,随意折腾也不怕人死了,可这娇滴滴的罗四姑娘就不同了。
刚被人虏来时便晕了过去,见着周围的阴森又晕过去一次,行刑之时就更不必说了,这才生生拖到了现在,罗四姑娘现下还有力气嚷嚷着要见侯爷。
应煜冷哼一声,看着昏死过去的罗仪欢,眼中一片冰冷,也没论逐影的罪,摆摆手只让屋里几人先站在一边,现下他来了,看看这罗四姑娘还能有什么阴谋诡计没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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