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院的前头也算是热闹,逐云几个并着常近身伺候的凑成一团,寻了一处假山偷偷的笑着。
“我就说吧,爷今儿有夫人陪着肯定不起来练剑了,爷以前都寅时初起,这会儿可都卯时二刻了还没动静,愿赌服输!交钱交钱!”
逐云和逐流笑的畅快,忙伸着手朝那几个守卫头领要去,那几人只得不情不愿的解了荷包递上去,也不在于赌了多少银子,一局才不过二两银子,就是赌个乐子。
谁让他们爷平日里习武也太勤勉了些,甭管是风吹日晒的应煜都雷打不动的寅时起身,就是天上下刀子了,他也得寻处结实的地方继续练的。
可昨儿是爷的洞房花烛夜可就不一定了,凡是破例,那定是同夫人有关的,几个人便组了个小赌局,倒是没想到府里暗中值守的也都听说了,个个都压了银子搀一脚。
赌爷今儿不练武的人少,倒是让逐云和逐流和暗中值守的个别人小赚了一笔。
“明儿还赌吗?”逐流掂着重重的荷包笑嘻嘻的问着。
那几人也笑,连连摆手不肯再赌了:“爷再怎么破例也是不许放纵自己的,明天必是还寅时起,这众所周知的事儿,可没什么好赌的了!”
屋里的应煜还不知道外头的热闹呢,他僵着身子等了一刻钟了也没等到温卿儿醒来的迹象,这会儿自己也差不多平静下来了,就这么看着温卿儿睡也是有趣。
他还从来没和温卿儿一觉睡到天亮过,就是在别院里共处一室,也是半夜里趁着天未亮便偷偷跑了,像个偷香的贼似的,想想便觉得好笑。
饶是知道时候不早了,一会儿还有好些事儿要做,应煜也不舍得叫温卿儿起身,瞧着她眼下还有浅浅疲惫的青,便知道这两日可都没歇好的,
又陪着温卿儿躺了一刻钟,直到外头又有小丫鬟来催了,应煜这才轻轻的拍了拍温卿儿的背,将人唤醒了。
许是睡迷糊了还没反应过来,温卿儿连眼睛都不睁,冲着应煜便叫念夏的名字小声嘟囔着:“穿衣吧,好姐姐莫叫我了,我再睡会儿。”
应煜顿时哑然失笑,这会儿时辰是真真不能再拖了,便先自己小心翼翼地起身穿了衣,这才叫门外的丫鬟们进来伺候。
应煜在一旁洗漱束好头发,眼睛可一刻都没离开温卿儿的,这才知道了温卿儿睡觉的好功夫,只一被丫鬟们扶着坐起身来,尚在睡梦中的温卿儿便自己张开了手臂,任丫鬟们随意侍弄。
只是见丫鬟们要给温卿儿换贴身的衣物,应煜便不好再看了,赶忙先出了里间,叫人传早膳过来。
洗漱后温卿儿这才清醒过来,知道这会儿可都快辰时了,自然一阵着急上火,今儿可是新妇头回敬茶见人,一会儿还要开祠堂、进宫谢恩,哪一样都马虎不得。
这会儿好不容易叫人快速梳妆好了,一绕了屏风便见应煜悠哉游哉的用早膳,温卿儿小脸儿一绷,顿时觉得气不打一出来。
“阿煜你怎的还有功夫吃呢?!这会子敬茶的时辰都晚了,可得让祖母和大伙儿都等急了!”
应煜反而不紧不慢的拉着温卿儿坐下,给人细细的喂了杯茶:“不着急,我是侯爷,这府里我说的算,没人敢跟你摆脸色的,晚些便晚些了,我已经差人去前厅知会了,用了早膳咱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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