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蔓蓉经不得激,温卿儿竟是将她当作一个小小的丫鬟看待,这可就直直的戳到应蔓蓉的痛点了,她怎么进来的她自个儿清楚。
作为极偏远的旁支里的姑娘,能进侯府跟在老夫人身边,说实在的,就是来当丫鬟伺候的,只是说的好听些,叫她一声表姑娘罢了。
可她从小在老夫人身边伺候,早就不把自己当什么奴婢看待了,反而妄想着攀龙附凤,成了小侯爷身边的人了,就是正经的侯府主子了。
众人一听应蔓蓉这含怒的话,顿时皱紧了眉头,特别是老夫人,视金钱名利为外物,从不许家中子侄仗着永威侯府的功绩作威作福,没想到家里的子侄都安安分分的,反而她一个偏支的姑娘因着姓应,比旁人高一等了。
温卿儿心中发笑,她还真没说什么呢应蔓蓉便这般了,若真是花了心思,只怕是应蔓蓉根本无力招架,只有受着的份儿。
温卿儿故作惊讶:“我竟不知道府里还有位姑娘,都怪二爷,明明我昨儿缠着他要讲讲府上的主子的,免得今儿敬茶认人出了错,竟还是将应姑娘给落下了,是卿儿失言。”
说完这话,温卿儿拉着应煜的衣角,面上委屈的厉害:“应姑娘说的也不尽然,卿儿嫁入侯府,嫁给二爷便是二爷的人了,怎的还能说卿儿是外人,就是拿到外头去说,也是要叫我一声应温氏的。”
应煜看温卿儿越觉得她可爱至极,原本还都一步步小心翼翼的,可一见着应蔓蓉便是飞醋吃了一大缸,这会子拿着人撒气呢!
应煜也立刻握住了温卿儿的小手,满脸的歉意:“都是爷的错,昨儿爷吃多了酒,也没想起来应姑娘是个主子,便没说。”
“你是爷的妻子,自然是爷最亲的人,若连你都是外人了,那爷也没法在府里立足了,咱们都是外人,去外头自立府门便是了。”
只听这夫妻二人一唱一和夫唱妇随的样子,老夫人和应姒便是觉得好笑,若不是这会儿还有外人在恐怕早就笑出来了。
可这听在应蔓蓉耳朵里可就是另外一番痛苦感受了,看着小侯爷对着另外一个女人百般呵护和体贴,竟还能为了一个女人将自立府门都能说出来!
她的心可比用钝刀子割还痛,眼睛顿时又红了,看向温卿儿的目光里满是恨意,以前二爷身边没人的时候,虽是对她冷了点儿,可从来没有这般刺着人说话的,定是温卿儿暗中挑拨,这才让二爷说出这番话来!
“你!你个恶妇!”应蔓蓉用尖尖的手指指着温卿儿,浑身上下都气地直哆嗦:“如今竟还装模做样的不认识我,在安国寺我就瞧出你这恶妇嘴脸了,竟还敢在老夫人和二爷跟前演戏!”
应煜本就不满应蔓蓉三番两次的纠缠,这时候还敢指着他的卿卿,真是活腻了,他今儿出来没有佩剑,只朝身后一摆手,便有那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一劲装男子。
几乎是一瞬间的事儿,短短的匕首已经架在应蔓蓉的脖子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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