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没有当上管家,可温卿儿这番话一说也是让众人心头一片火热,夫人什么边边角角的人可都惦记着呢,只要你踏实肯干,不怕没有出息的时候。
这不人家一个小结巴还能去账房做活了,以前可就是个倒夜香的,这可真真是一步登天了。
只是后头的人再举荐也得真说出了有本事的,这个小夫人可一点儿都糊弄不过去呢!
几个管事一连推举了几个,温卿儿都觉得不太满意,便是只能点了前管家、花房魏管事:“要不还是让魏管事来吧,本夫人瞧过你以前帮着办的一个小宴,真真是妥帖的。”
魏管事起先一直一言不发,这会儿被温卿儿叫道不得已才起身回话:“劳夫人抬举,不瞒夫人,只是老夫身子骨实在大不如以前,只要一逢阴天下雨的这条断腿和身上的旧伤就痛得厉害。”
“只是管着花房有时候便有些分身乏术了,若是夫人再让管家那可是真真不成的。”
温卿儿听了头痛之余也是一阵关切,忙叫人知会了自己的郎中,回头常去给魏管事调理调理身子,他可是战场上下来的老家将了,可不能亏待了去。
魏管事心中感激着,便也看不得温卿儿为难了,只得颇不好意思的推举了自己的儿子:“老夫这小儿如今也是而立之年了,他的两个哥哥都是咱们应家军里的,他为了照顾老夫便没有去,是个孝顺的。”
“也在咱们前院当了个通传的小管事,嘴皮子倒还算利索,若是夫人觉得还成便先用着吧,若是不成再换。”
温卿儿盘算一阵,觉得也挺合适,问了刘氏和应姒的意见便也将此人定下来了,随后又将针线房的大管事调去账房当管事,桂婆子的侄儿当二管事,小碟子从针线房的二管事升至大管事,旁的也没什么大的变动了。
这针线房的方管事温卿儿可是留不得了,前头有徐管家和李管事挡着,倒是显得他情节也不怎的恶劣了,可此人也是在小杜氏面前颇得脸的人物,没少仗着小杜氏的势作恶多端、刻意敛财的。
瞧着这会儿温卿儿将他提作账房管事像是抬举,可孰不知温卿儿这是给方管事指了一条自取灭亡的路,方管事可不像是个能收心的人,若是他敢在账房贪占一点儿,那可就要步了李管事的后尘了。
也算是给投靠自己的小碟子和桂妈妈好处,都是自己人了,断没有亏待的道理了。
这般安排了一通,这主持中馈的事儿才算暂时完了,以后便是按部就班的一季一查便是了,等年节或是有宴乐温卿儿再操心便是了。
温卿儿带着丫鬟回了院子,这才送了一口气,用了午膳直接歇了一下午,到应煜快回府了才将将醒来,趁着外头还有点儿浅浅的夕阳,温卿儿便叫丫鬟般了绣墩来,坐在门口给应煜做棉袜。
习武之人最是费鞋袜了,温卿儿瞧着应煜脚上的袜子至多换洗两回便不成了,脚趾处能磨出铜钱般的大洞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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