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远!”温卿儿冷眼瞧着芸娘叫了一声。
时远立即现身:“属下在,请夫人吩咐。”
温卿儿冲芸娘皮笑肉不笑的勾了勾嘴角:“芸姑娘估摸着是有身孕了,未婚先育这事儿说起来可不光彩,倒也不好进咱们府上养胎了,府上的爷们儿也多,省得到时候说不清楚。”
“你将人好生送回杜府去,记得给芸姑娘多带着养胎的药材,这般也算是我着个当嫂子的心意了,顺便也将咱们京城最善瞧妇人病的郎中给请过去,可得将芸姑娘给伺候好了。”
一听这话,芸娘的脸可是一阵红一阵白的,手指都要戳到温卿儿脸上了,“温卿儿你什么意思!我说什么了你便这般辱我清白!你凭什么?”
这要是真按照温卿儿所说的做了,她便是清白的也不清白了,只怕她日日去大街上敲锣打鼓的说自己并没有身孕都说不清了,真真是黄泥掉裤裆!
旁边的应姒赶忙错着身子给温卿儿挡住了芸娘的手指,手指只攥着芸娘的手腕灵巧的往外一翻,芸娘便疼得顺着一应姒的手劲儿往一边儿歪去。
温卿儿连着冷着脸,抬着手轻轻拍了拍芸娘扭曲的小脸蛋儿,声音都没有平日那般清脆活泼之感了。
“芸娘,你别再我这儿叫冤,没用,你说过什么做了什么你自个儿心里清楚,若是你老老实实的,我也不想撕破脸皮,你还当你的表姑娘,你想在侯府住到入土我都养着你,侯府家大业大的,倒还不缺你这一口饭。”
“若是你非得惹我不快了,我这便让你后悔你在我面前说下的每一个字,后悔来到侯府,后悔动了不该动的心思了,你不信大可试试。”
说罢,温卿儿便头也不会得带着人继续往侯府走,芸娘呆愣在原地,只刚刚对上温卿儿的眼神儿,她是真真吓着了,这会儿且她主仆二人站在原地,便是跟着往前走一步都困难。
她是杜府的嫡姑娘,虽然府里的哥哥们都不怎么争气,杜府在京中日渐式微,可在养女儿上可费劲了心思的,家中祖母和母亲将该教的不该教的都教了,便是该她力争上游的时候了。
芸娘心思和手腕是有,可到底在心气儿上还查了点儿,稳不住就罢了,因着不把温卿儿放眼里,这会儿连那股子聪明劲儿也全忘却了,却是忘了自个儿的姑母是怎的在温卿儿手下吃亏的了。
温卿儿原本就是个手腕厉害的,现下又有侯爷给撑腰,那可是硬的软的都厉害,芸娘钻了钻手指紧咬着牙,到底还是不甘,可内心中还是萌生了惧意。
芸娘攥了攥身旁贴身丫鬟黄鹂的衣袖,面上是瞧不出什么神色来,可一开口,便让黄鹂听出了那几分惧来:“黄鹂,咱们京城便是没有别家的什么高枝儿了吗,非侯府不可?”
黄鹂虽是老夫人那头的,这会儿也是心中微叹,等杜老太爷一死,这杜府可就彻底成京里的破落户了,还有什么高枝儿能让杜芸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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