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了好一会儿温卿儿也没缓过来,只声音虚虚的问着:“这能行吗?阿煜他们武功高强的,鼻子也灵,就是掺在酒水里也定能闻出什么不对来。”
“要让他们知道了,定是得生气的。”
温卿儿这么一说,念夏可彻底没了什么主意了,“那夫人说怎么办吧,难不成趁人睡着了敲个闷棍?这要是敲不好了人也不必去上战场了,直接在家养伤得了!”
二人思来想去的,到最后还是用了这法子,说出去虽不好听,瞧着下作了,且不说念夏,她算是还没过门的,可温卿儿是实在不得已而为止。
不说为了自个儿,就是为了永威侯府、为了老夫人,她也得跟应煜将这房给圆了去,到底能不能怀的就看天意了,她才刚来小日子没来几个月,又总不准,只瞧着便觉得自个儿希望不大。
“你行事小心着些,找谁买这东西有门路吗?要不我让时远陪着你,他如今真真的一点儿也不向着侯爷了,全听令于我的,倒也不用担心他告诉了谁。”
念夏想了想还是做罢,这东西在寻常药铺里也不算难买的,只是得行事隐秘些,扮成男子去,兴许就不难了。
“我先去问问,若是好买就买些,若是不好买,您再交代给时远。”
温卿儿点了点头,倒也不知道这东西多少银钱,多塞给了念夏两张银票,这才稍稍安心下来,又去给应煜做贴身的衣裳去了。
看着已经做好的一沓子细棉袜,温卿儿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够,应煜得一天换一双的,这还不够他一个月的量,若是这仗打起来,身边儿的谁还顾得上给他洗衣裳的,可不得时时刻刻穿新的。
鞋靴做得慢,赶了十多天才赶出三双来,除了她亲手做的,又吩咐府里的针线房和自个儿手底下的成衣铺子一块儿做,这般想来就是下个月便走,也够穿一阵子的了。
温卿儿坐在靠窗的罗汉床上,手指只从绣筐中捻了根银针出来,指尖儿就一阵火辣辣的刺痛,这些天动的针线实在太多了些,手指都磨破了两回。
几乎是每天一睁开眼睛,除了用膳外,手里便没放下这绣花针过,一天到晚的对着布料,温卿儿直觉自己的眼睛都不怎的好用了。
尽管如此,温卿儿还是手眼不停的,她不想停下来,也不敢停下来,只要一停下来,心中便止不住的担心,又不敢讲与应煜听的,生怕分了他的心。
应煜自过了年也越来越忙了,如今这打仗的消息还只是暗潮涌动,整个朝廷都没几个人知道,还都沉浸在过年的一派其乐融融中。
全是二皇子和应煜在按中国调动着、安排着,如今萧丞相那边儿消息可是越来越难劫了,只知道这胡国说不定哪天便来犯了,倒是也不知从哪边、从何日打过来。
永威侯不得皇命不能私自去北疆,便是皇上也防着应煜造反的,这般内忧外患之下,应煜只能被迫防守着,将自己守的那一亩三分地守得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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