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侍妾看温卿儿一下子便信了那杜芸的话,心中顿时着急,跪地大呼冤枉。
“还请夫人明鉴啊,明明是芸姑娘身边儿的黄鹂嘴上不饶人,偏要说我给芸姑娘身上泼脏水的,奴婢实在是冤枉。”
孔侍妾想得简单,都是二房里的,夫人总归是向着自己人些,不管着芸娘以后是不是要嫁给三爷,这芸娘惦记过二爷,夫人心里定是不舒服的,因此夫人定是不会替芸娘说话。
可孔侍妾没想到的是,甭管是芸娘也好,还是她们两个侍妾也好,都是让温卿儿所不喜的,能弄走一个是一个,管他屋里屋外的呢。
温卿儿一点儿没向着孔侍妾的意思,且就这人最会作妖了,早点儿解决了也早点儿安心,省得又弄出来什么幺蛾子的。
“行了行了,别在我这儿吵,我不问你,你们个个都说自个儿委屈的,这事儿和蔡侍妾无关,想来她说得最是公正。”
那蔡侍妾也赶紧跪下回话,她这会儿可是全看明白了,悄悄的撇了旁边儿的孔侍妾一眼,这人还在拼命的给她打眼神儿呢,真真是个愚的,倒也不怪她早早出局了。
“回夫人的话,这事儿、这事儿说来奴婢也有错的,错不该从一开始就没劝着孔姐姐些。”
蔡侍妾这话一出,孔侍妾也觉摸出不对味儿来了,又听蔡侍妾继续道:“前一阵子孔姐姐便总在奴婢面前不平来着。”
“先是说夫人不给我们这些侍妾见侯爷的机会,后来又说芸姑娘的不是,说芸姑娘是个朝三暮四的,一会儿看上二爷,一会儿又巴结三爷的,那边儿都不舍得,那边儿都不放下呢。“
在场的人哪个听不出来这蔡侍妾说的是实话,便是这实话可让在场的两个人都炸了。
“孔侍妾你什么意思!我好端端的一个清白姑娘竟被你说得这般不堪,前些日子你还来寻我说话的,我瞎了眼还觉得你好,竟是没想到你背地里这般说我!”
那孔侍妾也不知是先骂蔡侍妾还是先回芸娘的话了,只得大声道:“蔡春娇你个贱人,竟然还血口喷人落井下石。”
“我哪里对不起你了,先前是谁在你病的时候花了体己银子叫郎中给你的,你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
那蔡侍妾面上也是委屈,这会儿还装作隐忍的小声的劝孔侍妾:“孔姐姐快别说了,妹妹是真真为了你好,咱有了错便认下,夫人不会怪罪的。”
“这事儿妹妹也有错,妹妹跟着你一块儿受罚便是了。”
这话说得让温卿儿高看这蔡春娇一眼,平日里看着人也不怎的有威胁的,没想到说起话来也是个针针见血的,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温卿儿面上也佯装恼怒,一张重重的拍在案几上,上头的茶碗都抖了三抖:“都给我嘴!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
“孔侍妾,我看你是那日跪得还不够,原还对你好感颇多的,没想到你当面一套背地里一套,我这个夫人都能让你随意编排了的,真真是长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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