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妈妈一说这话,温卿儿倒还有些对她刮目相看了,别看何妈妈是个肥硕的,谁知道还有这等翻窗的好本事呢,真真不能小瞧了。
不过这会儿也不顾上说何妈妈身手的事儿了,那镯子是空的便说明了些问题。
一个堂堂永威侯府的老夫人,一品诰命,还手握丹书铁券,且每年宫里按照份例赏下来的就不少,怎么可能到戴空心儿手镯子、打肿脸充胖子的地步。
一旁的将士们,赶紧蹲下来细细查验地上散落的手镯何首饰,这一查不打紧,不光是镯子,就连耳垂子也是空心儿的。
上头还细细的在花纹中间打了小孔,只稍稍晃动着,就隐隐的洒出些微不可察的粉末来。
一看这个,十有八九害老夫人的便是这些个东西了。
只是阴差阳错的正好被何妈妈给偷了出来,这才暴漏在人前,若是没这事儿,估摸着又得是一个悬案了。
不难想象,老夫人便是带着这些东西用膳歇息,只稍稍走动间便会洒出来些许,怪不得这几日老夫人总说精神头不好,便是因着吸食了这花粉的缘故。
东西有了,这下手的人便好查了,平日里谁管着老夫人的这些东西的?谁又能接触到的,外头寻寻专门打这首饰的匠人,估计也能找出不少线索来。
这下范围便很快的缩小了,平日里三等洒扫只能在院子里活动,小厨房的也只能在后院里消遣消遣。
二等的偶尔能进屋伺候,也也万万接触不到这般要紧的东西,那便只有一等的大丫鬟和贴身伺候老夫人的李妈妈了。
四个一等大丫鬟直喊冤。
“还请夫人明鉴啊,这事儿着实不管奴婢们的事儿,奴婢们说是老夫人身边儿的大丫鬟,可着实没干过什么大丫鬟的活儿。”
“平日里都是李妈妈一手照顾着,奴婢几个至多端个茶倒个水,或是帮着李妈妈跑跑腿。”
“李妈妈总嫌我们笨手笨脚的伺候不好老夫人,不许我们近身呢!”
“我们连老夫人的东西放哪儿都不知道,又怎的能有机会害老夫人,还请夫人明鉴啊!”
小丫鬟们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倒是将李妈妈卖了个底朝天,反观李妈妈却是镇静至极的,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有,就静静的站着。
这事儿也不能光凭几个小丫鬟所言便定了李妈妈的罪,少不得再问问别人核实些个的,温卿儿身边儿的王妈妈亲自又过去问了几个小丫鬟。
众人的说辞大同小异,都是李妈妈照顾着老夫人,不叫别人进了身,这下儿倒也明了了。
“李妈妈,你可还有什么话要说,是谁给你的这花粉,又是谁给你的这空心儿镯子,你一件件的给我交代清楚了!”
李妈妈忽地笑笑,朝温卿儿屈膝一拜:“老奴无话可说,全都是老奴一个人想得法子,一个人置办的这些东西,夫人还是别费尽心思套老奴的话了。”
“要杀要剐随夫人的便,老奴真真伺候老夫人伺候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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