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觉得老夫人恢复不好了,一连几天,大房的和三房的居然就在老夫人醒来的第一天来哭过一回之后,便再也也没有露过面了。
大爷日日早出晚归的,听时远说是日日酒局饭局的不断,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称兄道弟的,这一瞧,里头的人全是什么高门大户的庶子,倒是跟大爷的身份相称的很。
小杜氏也没老实,这几日想着法子去账房、去各管事那儿走动着。
采买办的娄妈妈可是坚决维护温卿儿当家的,小杜氏前脚一走,娄妈妈后脚就来给温卿儿通风报信儿了。
“夫人,这是杜夫人给奴才的东西,说是只一个小小的礼,说奴才成日这般辛苦的理应得到,奴才不敢收,可又实在推脱不过,奴才便是只能来问问夫人的意思了。”
说着,娄妈妈就把手里的小荷包给了旁边儿的念夏呈上去,念夏先检查了,这才给了温卿儿看。
温卿儿一瞧,也是吓了一跳的,着小杜氏的手笔也着实大了些,且不说那两个小金元宝,就是旁边儿的一卷儿银票都不少钱。
为了夺去这掌家之权,小杜氏也算是下了血本了,这侯府里大大小小的管事可不少,若是真这么给的,估计得把小杜氏的小库房都给掏空了大半儿。
温卿儿笑了笑,又将这荷包放回了念夏的手中交给娄妈妈:“妈妈不必惊慌,既是杜夫人说你做活儿辛苦了,那你便大大方方的收着。”
“细细思来,妈妈确实是劳累的紧,这采买的活儿可不轻呢,妾身也该赏赐些。”
温卿儿一说这话,娄妈妈顿时心中一片紧张的,她是效忠温卿儿,可她自个儿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趁着温卿儿的庇佑趁机捞了不少银子。
听温卿儿这话,像是将自己暗中的小动作发现了似的。
娄妈妈面上露着些惶恐,赶紧又再温卿儿跟前儿跪下来了:“老奴、老奴万万不敢当这辛苦一词。”
温卿儿笑着,赶紧叫人将娄妈妈扶起来,她是知道娄妈妈的小动作,可要想人效忠,不能不给人一点儿好处。
像娄妈妈这样的人,又不是什么暗卫死士,自然谈不上什么绝对忠诚,温卿儿倒也没想将娄妈妈贪得那些银子全都吐出来。
多提点着些便是了,免得将人的心都养大了。
娄妈妈被茯苓扶起来,这会儿是真有些怕了温卿儿了,真真是什么都逃不过温卿儿的眼睛,不过看这会儿没有发落的意思,想来也是默许了的。
娄妈妈稍稍放松,这才敢稍稍坐下来,倒也只敢搭了半个绣墩边沿。
“妈妈可知道杜夫人还给哪几位管事送去嘉奖了吗?”
娄妈妈略微思索:“想来账房的、针线的、库房的、膳房的都去了的,倒也不能只给老奴我一个不是,老奴可还没有那么大的脸面。”
娄妈妈笑了笑,温卿儿也跟着笑,这会儿心中也有地儿了,等娄妈妈一走,温卿儿便让人将娄妈妈来过的事儿散了出去。
这会儿便等着第二个、第三个来了,若是不来,那十有八九的便倒去了小杜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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