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叫宁济行过来,将我肩上的箭头剜了去。”应煜进了主屋,只一闻到屋里和温卿儿身上一般的清香,应煜心里就一阵难受,像是直直的在他心口捅了一箭似的。
也不知道温卿儿现下过得好不好?她那么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家,睡觉得睡厚厚的软榻,早上也得用蜜茶,一日三餐不能重样。
现下夜里冷,温卿儿一贯手脚冰凉的,也不知有没有汤婆子给捂捂手捂捂脚,肚里的孩子有没有闹人?
应煜只一想到这儿,眼睛便红的厉害。
心想这肩上的伤实在拖不得了,前几日还好,这几日连挥剑都有些困难,还总发热,烧得他坐在马背赏都有些坐不稳当。
这般身子怎能将温卿儿给救回来?
只是这箭头实在太深,一路上几位军医竟都不敢给他剜出来,只怕一剜出来,血液直接喷涌而出,他的命便也不保了。
应煜灌了口凉茶,现下只能希冀与宁济行或是宁老太医了,旁人的医术且都不成。
逐影带人来回一趟极快,应煜只吩咐了让人将宁济行带来,可刚刚时山和逐影说了自家爷的情况,便也擅作主张的将宁老太医给带来了。
祖孙二人一看应煜的脸色,心头顿时一紧,顾不上寒喧了,赶紧叫人扶着应煜褪去上衣趴在榻上,他们好赶紧看看应煜的伤。
谁知应煜这般厉害的,若是常人,只怕早就因失血过多昏迷不起了,可应煜还能自个儿走过去露出伤口,趴在床榻上,只看着动作,还跟没事儿人似的。
屋里没留太多的人,宁老太医只点了逐影时远时山帮着些,一会儿若是拔箭头,还得让人摁着应煜些。
什么都安排好了,宁老太医和宁济行这才去看应煜的伤,顿时双双倒抽一口凉气。
应煜整个肩胛都肿了起来,周围脓肿不堪,那包着箭头的伤口也在不断的愈合,若是应煜再撑几日,只怕这皮直接将断箭包裹在肩膀里了的。
到时候可不是只拔箭头的事儿了,只怕应煜整个胳膊连带着肩膀都得截了去,不过人能不能活到那时候还是两说。
便是现下,也得将应煜肩膀上包裹长成的新肉给割掉了去,将箭头剜出来,还得挂掉周围的腐肉。
这疼痛可不是一般人能忍的了的,便是用了麻沸散也不成,伤口太深了,深可见骨,用麻沸散也只是聊胜于无罢了。
“阿煜,你忍着些,咬着布巾子,免得你将牙齿给咬断了的。”宁济行将厚布巾子折成几折,给应煜递到的唇边。
应煜没怕什么疼不疼的,就是担心宁老来了也不能拔箭头,这般真真是影响他挥剑的。
“宁爷爷,能不能拔?拔了我能直接动吗?”应煜在咬住布巾子前赶紧问了一句,他是真真着急的。
宁老太医这会儿也恼应煜说的话,他自个儿成日打打杀杀的,受伤可是家常便饭,这般严重的伤不养个百时来天的都不成,他自个儿难道就不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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