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给浴池里换了回水,父子俩泡的手都皱了这才出来。
温卿儿也不管两个人怎么折腾,只把二人要换洗的衣裳放在的屏风后便退了出去,且好好准备晚膳去了。
应煜先给阿平裹上了大大的布巾子坐在旁边儿,而后拿着筐子里的薄而锋利的刀片将自个儿的胡子刮干净。
要不是阿平一直瞧着应煜,不然可要真认不出来人了,这刮了胡子洗了澡,整个人一下子年轻了十岁有余,这会儿看着便和画像上的爹十成十的像了,倒也不怪他当时没认出来人。
这会儿是夏日里,应煜抱着阿平直接穿着白色的里衣就出来了,头发也还都湿着,把背后都洇湿了一片。
温卿儿瞧见了,睁着圆圆的杏眼嗔了应煜一眼,只觉得阿煜自从见到阿平之后,也跟着变成三岁半了,这会儿笑着,赶紧叫人拿了棉布巾子来给人擦头发。
温卿儿亲自给应煜擦的,阿平那儿便只让茯苓伺候着。
小阿平看着娘温温柔柔的给爹擦头发,温温柔柔的对着爹笑和爹说话,这里倒是酸酸的不是滋味儿,以前爹没回来的时候,娘可都只关心他一个人的。
“娘,您也太偏心了,现下爹回来了,您就把儿子给忘了,以前都是您给擦头发的,爹这么大了,爹可以自己擦头发。”
这童言童语的说得温卿儿和应煜直笑,温卿儿本想过去给阿平擦两下的,可应煜也偏孩子气,拽着温卿儿的一角不许她去,反而挑衅的看了阿平一眼。
“你娘可是我媳妇儿,且都照顾你这么多年了,爹可没说什么吧,你有本事自个儿也娶媳妇儿啊,跟爹争什么争。”
“瞎说什么呢。”温卿儿捏了捏应煜的耳垂,红着脸直笑。
阿平被应煜这话说的有点儿懵,明明觉得这话说得不太对,又不知道哪儿不对了,这会儿只得气鼓着小脸儿,任由身后的茯苓给绞干了头发。
陪着爹娘好好用了顿团圆饭,阿平就有些困了,被奶娘领着回了房,倒也乖得很,不消叫人哄着便自个儿睡了。
主屋那儿可是久久熄不了灯的,温卿儿先前就看见应煜颈侧上露出的一点儿伤口了,用膳的时候那胸前的伤口竟还流了血,在白色的里衣上洇出一道血色的痕迹。
可把温卿儿吓得不轻,这会儿屋里没什么人了,温卿儿赶紧的叫应煜敞开了衣襟,自个儿慌慌张张的去拿了药箱来。
只一瞧见那深深的伤口,温卿儿的眼睛也顿时红了。
应煜笑着捏了捏温卿儿的脸:“卿卿怎的也跟阿平一样了,这孩子也见我的伤也是红着眼睛马上要哭呢,表情倒是跟卿卿十足的像。”
温卿儿打开了应煜的手,一言不发,只默不作声的给应煜用烈酒冲洗,上了止血的药粉,夏日里也不好给应煜包伤口,便只能这般晾着。
“你受了这般重的伤怎的也不说一声,还一路不停歇的骑马过来、进宫,你是偏故意叫我这会儿难受伤心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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