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平下了马车,也忙跑过来,嗓子哑哑的朝人问了好,鼻头红红的还吸着小鼻涕,小孩儿倒是还挺精神的,便是病了,也没什么蔫蔫的样子。
原是前两天阿平骑马跑热了,出了一身的汗,没及时换下湿透的衣裳,后来下了场毛毛雨吹了点儿凉风,小孩儿就着了风寒了。
夜里稍有点儿发热,幸而跟着的有方太医,方太医给阿平诊了脉,一副药灌下去便不烧了,如今就是有点儿鼻塞流鼻涕,也不用再喝药了,每日灌几碗姜汤便能自个儿好了。
今儿还闹着要骑马呢,应煜和温卿儿不许,小孩儿还闹脾气不跟爹娘一个马车了,自个儿寻了马车睡了一路,这会儿醒来了倒也把刚刚生气的事儿给忘了。
小嘴儿甜的很,一口一个舅舅,一口一个舅母,叫的人心里都甜的不行,这会儿也不跟爹娘一道走了,偏上了舅舅的马,让舅舅带他进城呢。
应煜和温卿儿笑着,便也不管了,反正小孩儿多跑跑发发汗也容易痊愈,便是只让下头的人好生照顾着些便是了。
甘州知府的衙门在甘城,倒也离城门不远,只坐马车慢慢悠悠的晃两刻钟便到了,他们一行人先在甘城休整个几日,而后再去戍城,新建的王府便坐落在戍城。
进了甘州便也是进了应煜的封地范围之内了,如今算起来,林铎可是给应煜干活儿的,他们的关系虽然也不必太中规中矩了,可要给应煜禀报交代的,自然也不能忘了。
一块儿用了午膳,女眷和孩子们都先去衙门后头那四进的院子里歇着,应煜和林铎则是回了前头的衙门,有好些事儿林铎还得跟跟应煜禀报些个呢。
以前甘州便不是什么富庶的地方,又是战时徭役赋税重,有超过半数的百姓吃不起自个儿中的粮实,有是十之有三的百姓因着战事流离失所。
林铎刚来这儿的时候,恨不得饿殍遍野,来的时候朝廷给拨了一万两银子,可这一万两于甘州千千万万穷苦百姓而言只是杯水车薪。
便是只用这银子施粥,也只够人满甘州人吃两个月的,林铎临危受命,又是没有丝毫退路,身为知府他便自个儿带头,垦田、修路、修桥、建房、、、、
他家里是做生意的,这会儿便也不把自个儿的差事当成什么重担,就是只当带着甘州的百姓做生意。
这地方盛产什么,外头缺什么,他都一点儿一点儿摸得清清楚楚,只两年的功夫,如今便是让八成的百姓都能吃饱穿暖了,一年到头,手上还能攒不少余钱。
应煜听林铎一点儿一点儿的讲着,心中也是真真的敬佩,这林家的男儿就没有一个是等闲的,那赚银子的本事就像是从娘胎里带出来似的,个个都厉害着。
应煜对这事儿上可谈不上什么吩咐不吩咐的,这事儿还是林铎术业有专攻,他只消让林铎放手做便是了,若是缺银子只管找他拿,凡是甘州的事儿他一概不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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