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虽然是不同以往了,可就算你能在公主身边儿陪着,你也只是个孩子罢了,连儿子都没当好你当什么老子。”
温卿儿边给阿平上药也边说:“爹娘也是为了你们的以后好,不光是要求你的,以后也是这么要求阿康和阿宁,也这么要求你们的孩子。”
“且都说男儿当家立业,不过爹娘觉得应该是先立业再当家,如此家也能跟着稳妥了,其余的我们也不多说,省得你烦了,且自个儿想去吧。”
阿平坐在娘跟前儿笑着,这会儿不仅没烦,心里还一阵儿泛暖,甭管他多大了,爹娘都是一直再为他操心为他好的,也一直都看重他自个儿的意思,着实开明。
而后又说了些闲话,温卿儿也帮阿平再包好伤口了的,阿平感觉了会儿,确实比之前公主包的要好不少。
这会儿看着娘一个劲儿的掩唇打哈欠,眼泪都挤出来了两滴儿,便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亲自送了娘去歇着,这才自个儿回了房沐浴歇息。
自从心里藏了人之后,阿平便比以前更努力了的,以前偶尔还喜欢偷懒些个,趁着爹沐休的时候他也跟着歇,睡睡懒觉也不习武了的。
如今可是再不这般了,天天寅时初起,二更才歇下,除了练武和读书,阿平便都泡在船上泡在水师里。
从怎的擦船清洗船开始学起,刚开始船上的将士们还不敢用他,这可是小世子爷,是王爷的儿子,谁敢指使他啊,后来满满的便也都跟人打成一片了,便也没了什么身份上的隔阂。
阿平又是个好学的,有好些老兵便也将自个儿知道的倾囊相授,如此,阿平一天一天快速成长着,后来干脆不在府上住了,阿平跟爹娘知会了一声儿,提着自个儿的小包袱就去船上住了。
最热的时候船上又热又潮,便是温卿儿每每在府里用着冰打着扇都还嫌热呢,阿平竟是自个儿也熬了过来。
虽是看着瘦了不少,可人长高了,更精神了,身上漂亮的肌肉线条都快赶上他爹的了。
温卿儿每每去给阿平送衣裳送吃的时候,见到阿平住的那一方小小的船舱也是止不住的感慨。
里头就一张不大的木板儿床,两个矮凳,一方矮桌,只进去就觉得挤得慌,倒也不知道阿平小小年纪是怎的熬过来的。
温卿儿虽是看着心疼,却没有出声劝阿平回去,这是孩子自个儿的决定,当娘的哪有拖后腿的道理。
都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既然家中没有那个艰苦的环境,阿平便自个儿创造出来了。
还别说,以前阿平还有认床的毛病呢,如今这般一治可是什么都没了,便是站着都能打个盹儿。
十五岁的这一年阿平都苦心志去了,十六这年干了几件大事,只一个月的功夫,带着人清扫了南面所有的海盗。
这消息传到京中,皇上大大的赞赏,在早朝的时候当着一众大臣的面儿夸阿平是虎父无犬子,破例直接提拔阿平为水师偏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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