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子阿宁也是哭着说:“爹娘日日守在你榻前,你最是危险的那十天,爹娘衣不解带的照顾你,就没出过你这屋,白日里伺候着你,夜里也不敢合眼。”
“除非是累的不成了,这才轮流的在你榻旁眯一会儿,而后府里府外的,也都是我和二哥管着的,也是胡乱的管,直到公主来了,我们这才轻松了些。”
“大哥,你睡了四五个月呢,先前皇上知道咱们大胜,还说招咱们班师回京呢,就是如今你话不能挪动,爹就没让其他人走,听说因着这事儿朝堂里还颇有微词。”
“说是咱们应家军原先占着北疆还不够,这会儿竟是连闽越也想据为己有,幸而舅舅们也都位高权重的,能帮咱们辩说个几句,皇上也知道你的身子,便是将这事儿给压了下去。”
阿平不住的点头,心里也是越发的着急了,恨不得现在都让身子好起来,如此他才能替爹娘撑起来王府了。
阿平的性子本来就是个坚韧的,如今有哦是怀着信念,便日日抓紧活动恢复,这才刚过了半个月便是能自个儿坐起来了。
刚开始只能日日吃些汤汤水水的也难熬,不过后来慢慢的也习惯了,一个月后能自个儿扶着拐杖起来,便也能吃点儿什么软乎的小糕点了。
这一站起来,其他的也就快了,阿平起先只能在屋里扶着走走,虽然累的也快,但不至于立刻就会睡过去,慢慢的精神头好了,活动的便也能更多。
原宁老太医说阿平得一年半载的才能差不多恢复如前的,如今竟是只才用了三个月,阿平自个儿活动,自个儿照顾着自个儿就完全没什么问题了。
只是现在的身子还瘦,力气也不多,如今提着剑连一套剑法也练不完就开始气喘吁吁的了,阿平心急,可也无可奈何。
每每真的有些受不了了的,爹娘总是支持关照着他,爹像是小时候似的,握着他的手去挥剑,娘也像是他小时候似的,每每都给他做小时候爱吃的东西。
阿平有时候还真觉得自个儿变小似的,性子都跟着开朗了不少,阿康和阿平看着可都吃醋了,也闹着爹娘这么关照他们的。
每每给公主写信的时,阿平也都是报喜不报忧,今儿能坐起来了,明儿能站起来了,后个又能帮着府里干这干那了。
太后娘娘确实是殁了的,公主也是好生的伤心了一阵子,这么些天了,全是靠着阿平寄来的一封封信撑过来的。
起先阿平的信都是让阿康和阿宁代写的,后来就是自个儿动笔了,刚开始的时候那字儿可写得太难看了,阿平的手没劲儿,那字儿大一个小一个的。
公主笑着,可也是一点儿没觉得怎的伤心,如今阿平能自个儿写字了就是好的,总比之前一直躺着不能动强,
后来字儿便慢慢恢复了好多,公主看得多了,现下也是只看着阿平的字儿便能知道这人身子恢复的如何了,甚至是能从中看出阿平的情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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