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什么情况?你们跑什么?行行好帮帮我啊!
本来就又痛又渴又饿的,好不容易快爬出来了还被门槛拦住了,因为是爬着向外面,腰部过了门槛后就怎么都爬不过去了,下面居然被绊住了!
好尴尬。
“水......”
只是好不容易看见有人,你们为何见鬼般撒丫子狂飙?难道自己被砸的人不人鬼不鬼?面目全非?
风如此紧?
扯如此快!
何至如此啊?
看着那极速远去,只留下一头飘逸长发的背影,青年眼角流下悲伤绝望的泪水。
......
一道瘦小的身影从街口走过来,那是一个小乞丐,手里拿着个破碗,一根与他几乎一般高的竹棍。
他浑身衣服破烂打满补丁,却又不像其他乞丐那样污秽,那蓬乱的头发下面,有着一双清澈的眸子。
小乞丐走到回春堂门口,看了一眼那趴在门槛上的身影,脚步顿了顿。
可能是男子的怪异姿势吸引了小乞丐的注意。
听着刚才那些乞丐的议论和鬼叫,小乞丐蓬头低下,卓卓的目光望向了那趴在门槛上的人。
但见那人伸向前方的左手动了动,似乎是口渴,有气无力的喊着“水”。
是的了,哪有鬼会口渴要水喝的?终于想通了什么,小乞丐丢下了起初的防备和害怕。
小乞丐忽然进一步凑过来,手里的破碗里有清澈的水溢出少许。
只是这家伙趴着,头都抬不起来,该如何喂饮?
但见小乞丐放下破碗和竹棍,试着去帮咸鱼翻身,只是奈何他太瘦弱,趴着的那位又如同死猪一般,推了两下并未能帮助他下了门槛或翻过身来。
“水”
小乞丐似乎焦急万分,忽然看见旁边地上的竹棍。但见他拿起竹棍,将一头伸进咸鱼的胸部以下,双手捧着另一头使劲向上抬起。
咸鱼似乎感觉到了他的帮助,使出吃奶的力配合着翻身。
“哎呦”
终于又躺平了,只是这竹棍和门槛不光是触碰了伤口,更是硌了腰子。旧痛未去,又增新疼。
疼的猪头直咧嘴。
当咸鱼被翻过来的那一刻,小乞丐被吓了一跳。
这是卤猪头么?怎会被揍得如此之惨?
虽然有些害怕,小乞丐还是快速的拿起地上的破碗,将稍微完好的那一面的碗口边缘凑向猪头...
犹如干旱的草原迎来雨季...
犹如金风碰见玉露...
又犹如快饿晕的叫花子啃到了白花花的鸡腿...
更犹如方才那神之一手的无意拿捏...
一滴水,可穿石。
半碗水,可救人。
头顶的阳光依旧火辣,倒入眼帘的瘦弱身影起身远去,一支竹棍,一口残碗,一头灰黑微卷的长发,消失在街口。
......
他惊喜的发现,终于可以更好的控制身体了,咸鱼翻身,重新趴在门槛上,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姿势。
喘息着,拄着门槛,扶着门沿,艰缓起身。
他,站起来了!
打量四周,没有地震后的废墟,没有奔走的同窗。更没有那熟悉的胖子室友!
可是屋内的那个是谁?
我是谁?
我在哪儿?
我干了什么?
“嘶,怎么全身都痛?难道我在拍电影?难道我在做梦?我明明在准备毕业论文啊!”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他看到街口那去而复返的小乞丐,端着碗,小心翼翼的向他走来。走到他的跟前。
小乞丐一手拄着竹棍,一手将那只破碗颤颤的递给他,仍是不足小半碗水,仍是相对完好的边缘一侧朝向自己。
只是小乞丐的嘴里,正吃着只剩一小半的包子!
“你...要吃吗?白菜馅的,很好吃!”
“我不饿,你吃吧”
他回以微笑,接过碗牛饮而尽,还来不及说声谢谢,那小乞丐已然夺过碗向巷子深处跑去,回首间,那弱小的身影已消失在拐角处。
只能在心里深深的记下他的面容、竹棍、残婉及那瘦弱的背影...
还有他唯一的一句话“你要吃吗?白菜馅的,很好吃!”
小乞丐刚跑走不久,便有几个流氓模样的的人扫过这条巷口,似是寻人,但只发现一个猪头,便悻悻而去。
诸葛飞用力的抽了下自己的脸
“嘶,真的不是做梦”
那这几个古装模样扮相的小厮却是何故?这古色古香的街头巷尾又是何故?我明明在岛国勤工留学,那里还有我为国争光只用一碗麻辣烫就快泡上手的压.脉带...
我可没在恒店,更没报过群演!
抬首回望,门匾上三个繁体大字映入眼帘,不认识。
条件反射般脑海里出现了一个搜索框,摆渡。入眼的三个大字被映入了搜索框内。一眨眼,回车键按下,释义已出,原来是‘回春堂’。
什么情况?恍惚间仿佛眼前的一切不再那么陌生,就连那繁杂的字体都似乎很熟悉。而且自己的身体对这个回春堂似乎也有一丝熟悉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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