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汉升还未开口,宋世伟便摇了摇头,说道:“诸解元这两日怕是不会清闲,你有什么话,等到鹿鸣宴的时候再问吧。”
各地州试结束之后,地方官员会在三日后举办鹿鸣宴,宴请新科举人和贡院考官,这一传统已经绵延了数百年。
工部郎中张华便站在一旁,闻言不满道:“凡事都要讲一个先来后到,本官可是第一个要见这位解元公的!”
“那就让张大人先。”
宋世伟笑了笑,又看向何攀,说道:“何大人不是也有些事情要问诸解元吗,张大人和马大人排在前面,鹿鸣宴当晚,何大人怕是没机会了。”
王汉升自然是想要诸葛飞多结交一些京官,闻言笑了笑,说道:“鹿鸣宴之后,不知何大人何时有时间,下官让小婿亲自登门拜访,不知何大人意下如何?”
何攀面色一变,急忙道:“不敢当,不敢当”
他此刻心中狂跳,要是让师父知道他让师叔登门拜访,还不得将他逐出师门?
王汉升摇头道:“何大人不用客气!”
何攀头摇的更快:“王大人见外了,不用,真不用!”
???
旁边之人见堂堂太医丞何长虹居然对待一个县令如此客气,纷纷面露异色。
汀州刺史张代州站在不远处,看着和诸位京官笑谈风声的王汉升,面色难看至极!
......
马车从城外一路驶回城内,停在王府门前。
诸葛飞跳下马车,王晚晴紧跟着他下来。
诸葛飞看着她一脸担忧的样子,无奈道:“放心吧,我没杀人,更没有猥亵人家姑娘。”
王晚晴放下心,说道:“我就知道,你也没有那个本事。”
赵灵燕和诸葛靓兰儿相继下来,想到刚才贡院之外那震耳的呼声,诸葛靓满脸都是担忧,焦急道:“大宝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为什么都在喊你的名字?”
兰儿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有些失神的看着诸葛飞,眼中有不解,有惊讶,以及浓浓的难以置信。
陈诺然拉着宋小芳的手从府内走出来,看到他们,急忙走上前,问道:“怎么样,中了吗?”
王晚晴摇了摇头。
陈诺然怔了怔,随后脸上就露出了笑容,看着诸葛飞,安慰道:“没关系,这次不中,还有下次,不要忘了,你岳父当年考了三次才中的。”
王晚晴再次摇头,说道:“不是没有中,是没有看到。”
“为什么?”
陈诺然楞了一下,诧异道:“那你们着急回来干什么?”
“有点特殊情况”诸葛飞无奈,刚要解释什么。
一道急促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县城之内,非紧急情况,是不允许纵马的,但今日例外,贡院张榜的同时,会派人将考中举子的名单第一时间送到县衙,再由县衙衙役集体出动,到考生的所在之地报喜。
一匹骏马在县衙门前停下,许六安夹着一张卷起来的红纸从马上下来。
他打开红纸看了看,眉头微皱,嘴角微勾,似有一丝不屑。
但见许六安走到诸葛飞面前,平淡的说道:“恭喜你,诸解元。大宝兄,不简单啊!”
“白漂兄,过奖了”
???
众人但见二人身上似乎有气势升腾对峙,少卿,但见二人相视一笑
“诸兄厉害”
“许兄过誉”
早就听说你俩关系好,不过你俩在打什么哑谜,众人都很不解。
“解元?”
赵灵燕站在原地想了想,看向王映月,问道:“晚晴,你上次说,州试第一就是这个解元吧?”
王映月看着诸葛飞,表情有些欣喜,又有些幽怨,说道:“解元。”
赵灵燕愣了一下,才问道:“那他不就是第一了?”
她的目光望向诸葛飞,他告诉她们他不擅长策论,害的她们失落担心了好多天,可到头来,居然考了个解元?
诸葛靓怔怔的看着诸葛飞,眼泪漱漱而落,嘴角却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兰儿看着男子,又轻撇了眼黑丝和白裳,又看向那喜极而泣的诸葛靓,一丝复杂从心底升起...
......
许六安从贡院揭榜就把马车扔给了同僚独自骑马回来报喜,而且直接来王府报喜,除了和诸葛飞的私人关系外,他也想见证一段传奇,本来他对之前诸葛飞给自己起的字感觉怪怪的不太喜欢,可是现在,能被自己认可的好兄弟还是州试第一的解元公亲自起字,与有荣焉。
所以许六安内心决定,以后可以不介意他对自己以白漂兄相称了,只是他自己的字,‘大宝’的确挺俗的,与他这州试第一的身份有些不匹配啊,许六安内心如是想到。
正常的套路,不应该是衙差们又敲锣又打鼓,大声喊着“恭喜诸葛公子高中州试第一名解元!”,宣扬的满城皆知,然后他在众人羡慕和敬佩的目光注视下,随手打赏他几两银子的赏钱,大家皆大欢喜.....
可他这一副也不过如此的表情,像是恭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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