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会改正错误”的陆归,在一群大臣不敢置信的视线中出了宫,在外面碰上了特意等他的梁王世子景策。
“我看你脸色发白脚步虚浮…状元郎,昨日最后一点力气也用来骂送饭的小厮了吧?”景策挑眉问道。
陆归脚步不停的走过去,淡淡的扫他一眼。
“世子很闲?”
景策也不在意他的冷淡,虽然这人入京进朝堂没多久,但好歹是少有的对他胃口的人,比起那些肥肠大耳爱去怡红院的大臣,他更愿意和傅归打交道一点。
难是难了点,不过眼睛舒服多了。
“状元郎也该感谢感谢我吧,昨日是我来求情,傅贵女才解了你的禁闭的。”
陆归瞥他一眼,“家姐脾气硬,若不是有意,世子求再久的情也没用。”
景策脸上的笑一僵。
感情他只是傅眠顺水推舟的台阶?
“…那本世子好歹起了点作用。而且昨日我答应帮令姐调查的事情已经查好了。这总是我起的作用了吧?”
陆归脚步一顿。
“陆怀年卖官鬻爵囚禁发妻的事?”他声音不大不小,并没有刻意的压低。直白程度吓得景策心惊肉跳。
景策皱着眉不经意的看了眼周围陆续经过的大臣,然后压着声音说,“状元郎小心为好,事情尚不明确之前,最好不要妄下论断,会招来祸事的。”
语气严重了些,看陆归的眼神也不如之前那样死皮赖脸的有耐心。
实际上要说没有耐心,应该是陆归对他没什么耐心,和他多说两句话都没心情,只一心想着快点回去和傅眠用早饭。
因此陆归只是略点了点头,“多谢世子提醒,在下急着回状元府,就先告辞了。”
语气一如既往的生硬,上了状元府的马车就走了。
后面走上前来的大臣有的还在说笑,
“这外边儿用马车来接的,我还真就只看见过状元郎一个人。”
“连杨太傅都是和秦王大人一起走回去的,路上还能谈点正事。还真就傅大人一个,每次下了朝都是坐马车回去,颇有些急匆匆的感觉!”
“嗨,听说是急着赶回去和他长姐用早饭!傅贵女习惯了等着状元郎吃饭,状元郎也就每次都准时赶回去,不想在路上耽误片刻!”
“这状元郎和姐姐的关系真的是好啊!”
“是啊,”有人压低了声音说,“如今这吃人的京城里,哪里还有关系这样好的姐弟?谁不是大难临头各自飞?”
“所以,乡野处来的,谁知道到底有没有好处呢,至少少了些勾心斗角!”
景策在后面摇着折扇听着,下意识看了眼傅归离开的方向。
其他的暂且不说,傅家姐弟俩相依为命的关系,真的好到让人羡慕。
——
傅眠完全不知道府外那些大臣是如何评价她的,反正她已经吃上了早饭,并没有等陆归回来。
不仅吃上了,还吃得挺欢快。
陆归回府,走到主厅的时候,她已经消灭了一盘的胡萝卜糕点。旁边留着两碟简单的小菜和包子,粥还在冒着热气。
傅眠一看他回来了,刚想站起来像往常一样接过他手里的东西然后给他打水洗手。
可是臀部刚离开凳子,她又想起那日,他尾巴紧紧缠着她,喘着气着在她耳边吐字的画面。于是腿一软,又坐回去了。
陆归放下手里的玉牌,束缚的腰带,正想递过去,可是面前接东西和递水盆的换成了一个丫鬟。
他动作一停,转头视线直直的看向装死的傅眠。
“姐姐,为什么要让他们来做这个?”
傅眠装无辜,“那要不然要丫鬟来干什么?站着好看的?”
陆归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下颌收紧了,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目光沉沉的看着她。随后腰带和玉牌往后随手一扔,后面跟着他的小厮手忙脚乱的接过去,丫鬟战战兢兢的端了水盆在他面前。
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在水盆里乱搅和两下就拿了出来,也不擦干,就那么走过去坐下。
手指尖都还在滴水。
几个丫鬟小厮对视一眼,眼神里的意思大家都懂。
状元郎又开始发脾气争宠了。
不,状元郎是在闹别扭。我家五岁的弟弟就是这样的,不帮他他就故意做得乱七八糟的等着人去哄。
可惜了,贵女铁了心要给状元郎“断奶”,并不鸟他。
可是状元郎可是宁愿饿死也不接受断奶的狠人,我赌贵女狠不下心来。
我赌状元郎会被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
傅眠头疼的叹了口气,手指叩了叩桌面,皱着眉警告他,“手擦干。这件事你八岁的时候我就教过你了,记不住?”
陆归看她脸色并不好,无辜的摊开手,露出干燥的手来,“擦干了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蹭干净的,弱智儿童一样。
她越看越觉得这个老母亲当很失败,吃了两口东西就再也吃不下了,随便找了个理由溜了。
“我去看看肥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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