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怎么会这样?
难道真的有地府存在?难道真的是江烬精神力强大到可以撕破空间,追寻着她的位置?他是一开始就是靳宴本人,还是如同靳宴的一个…人格?
肥波离开的原因,他又知道吗?
太多疑问了,傅眠脑子一片乱。
而此时,病房里。
那个叽叽喳喳吵人得很的声音,没错,就是关嘉的。
“我说靳宴,兄弟!你也是有够厉害!出个差回来就把人家弄进医院了,小野花身体那么弱,你怎么狠得下心的!你禽兽啊你!?”
他们根本都没能进去病房,就站在门口,里面的状况被靳宴挡了个严严实实。不过光听着医生的问话就能知道这怎么回事儿了。
顾辽面红耳赤的站在门口,面对着门板挠门,就是不敢转过头去看。
关嘉骂完了转头就看见他跟个黄花大闺女似的站在角落里害羞,怒其不争的拽他一把,“你跟个黄花大闺女似的站在这儿红脸是个什么意思?!红得跟个猴屁股一样不知道的以为你才是躺在病床上那一位呢?!”
顾辽踹他一脸,“你懂个屁!老子还连女生手都没牵过,哪能听这么劲爆的内容?!”
旁边的医生护士:“………”
靳宴冷着脸把人往外面推,“要骂人滚出去骂,你的破锣嗓子把她吵醒了你就等着被扒皮吧。”
关嘉虽然瞪着眼睛一副我不服的样子,但是声音立马就小了几个度。
“她刚从医院出去不久,人瘦得弱不禁风的,你是怎么做到这么禽兽的?!莫不是…靳宴,你不会喜欢玩那种吧?啊?!”
靳宴还没说什么呢,他就已经一副“想不到你年纪轻轻居然是这样的禽兽”的表情盯着他,还一边摇头一边啧啧几声。
顾辽也抬起头来,不敢相信的看向靳宴,“靳哥,你原来……”
靳宴脸色铁青,眼皮一掀,一字一顿的说,“滚出去!”
两人灰溜溜的滚了,顺便还把病房里的医生护士也带着一起滚了。
病房里只剩下他,还有病床上小脸苍白的人。
靳宴向来慢条斯理的动作中带上了烦躁,单手拉开领带扔到一边,然后继续解开最上面一颗扣子,这才觉得呼吸顺畅了些。
他看向病床上躺着的人儿,抿得僵直的唇松了些,走到她旁边,弯腰抚了抚她的头发。
她在梦里大概也不好受,小脸儿苍白,下巴上的指痕还有些红,眉头细细的拧着,呼吸都不太安稳。
“对不起,小乖。”
他轻声说了句,然后眸光发暗,指尖滑到她的下巴颏儿上捻了捻。
“快点醒过来好不好?”
——
傅眠在梦里挣扎了许久,像是一只被困在蚕蛹里的蚕,终于破开那一层蛹,视线得以清明。
“唔……”
她艰难的动了动,干涩的眼睛陡一睁开,还有点刺痛,只得又闭上眼睛,转了转眼球,这才舒服了点。
四周一片白,正对着她的窗户外面阳光明媚,浅蓝色的窗帘被风吹得摇摇晃晃。
又是医院,玛德。
“靳宴?”
她哑着声音喊了声,不过没人应,倒是角落里的椅子上站起来一个人,穿着杏黄色的雪纺衬衫,妆容明艳。
“张姐?”她眯着眼睛看了好一会儿,疑惑的喊了一声。
“是我,”张颖走过来,在旁边拿过杯子,“要喝点水吗?”
她撑着坐起来一些,点点头,“麻烦了。”
她躺了一天,嗓子都要干冒烟了,咕嘟咕嘟喝了一杯水,然后看向张姐,“怎么是张姐你在这里?”
张颖把杯子放好,攻击性的眉眼把她从上到下打量一遍,说:“你男朋友说不放心你,让侯白把我叫来的。你没什么朋友?”
她摇摇头,“没有。”
不是没什么,是完全没有。哦,除了最近认识的关嘉这几个。
“怪不得,那我确实算比较合适来的人了。你们怎么回事儿?怎么又进医院来了?”
傅眠垂下眼睫,低声说,“他吃醋来着。”
“然后就把你欺负进医院了?”张姐艳丽的眉尾一勾,视线滑过她露出来的手臂上的斑斑点点,意味深长的问。
“他有…这方面的癖好?还是单纯的失控了?”
她笑了声,“张姐你想什么呢,当然不是有什么奇怪的癖好。”
顶多算是被狗子附身了,然后发狂了而已。
张姐拉过椅子坐下,“那我就放心了。他刚刚还在这儿,不过有人来把他叫走了,看起来像是来闹事的。”
她低眉顺眼的哦了一声,然后自顾自的揪着蓝色被套的一角,没多说什么。
张姐顿了顿,问她,“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他这样对你,你还会不会原谅他继续和他在一起?”
“那得看他的态度了,”傅眠舔舔嘴角,“总不能只有我吃亏。”
“你有自己的想法就好,女人不是弱势的一方,他的解释可以听,但不要偏听偏信,要有自己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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