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许愿醒来日上三竿,她昨晚睡得好沉,连贺礼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许愿洗漱好,把贺礼换下来的衣服给洗了挂在阳台,她不敢拉窗帘看外面天气,也不敢出门。
沙发上放了一大包零食,许愿懒懒的窝在沙发里,捏着遥控器,一个台接着一个台换,一边拆开一包薯片。
贺礼手机没带,可能是怕她无聊,里面还下载了很多小游戏,昨晚还没有。
许愿随便点了一个,玩了一会儿就觉得枯燥了,放下手机又换台。
画面上贺礼身影一闪而过,许愿退回来,一边往嘴里塞着薯片,一边看。
综艺节目,嘉宾四个人,除了贺礼还有那个ZR3组合,同一公司,可节目上明显能看出贺礼在被排挤,几个人做游戏,不带贺礼的,说话也避开贺礼。
总会有贺礼孤单坐在一旁的身影,不说话,偶尔跟着笑。
有时候,主持人叫到他,他点着头,回答问题,表现的还可以,并没有把他的负情绪带到节目上。
看着他回答完继续坐在一旁,脸上挂着笑容,却说不出的落寞感。
许愿心头闷,换了台。
没一会儿,贺礼的手机响了,备注李妍,许愿犹豫着盯着屏幕,想起来贺礼昨晚好像叫他助理妍姐。
犹豫就一下,伸手接通。
她把手机放在耳边,谨慎的屏住呼吸,而后,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低低的:“心心?”
许愿松懈一口气,“嗯”了一声。
“醒了?”
“嗯,你什么时候走的?”许愿把电视音量调很小,房间整个就静了下来,和贺礼通电话,总有种说话很轻,轻低的感觉。
贺礼抬眼,看着男一和女一在对台本,都是最近最热的顶流艺人,两人不知道说了什么笑出了声,女人转过头,像是不经意间看向贺礼。
贺礼撇开目光,转身往化妆间走:“走的时候亲了你一下,没感觉到?”
许愿抱着枕头,嘴硬:“技术不行,当然没有感觉。”
“我的技术,还是上辈子跟你练习的。”
许愿脸上发红。
电话里没了动静,贺礼笑得不经心:“无聊吗?”
“还好。”许愿,“你那边顺利吗?”
“顺利。”
许愿吸了一口气:“那就好。”
李妍推开化妆间门,看到贺礼拿着电话再打,提醒道:“要化妆了。”
贺礼点头,匆匆和许愿说了两句,挂断了电话。
梅露给他接的是现代剧,悬疑推理,他就是那个凶手,把邪恶藏在深处,经营着一家书店,看上去人畜无害。
化妆师看着贺礼那病态白的皮肤,猩红的唇,真的挺省心的,不需要怎么化,遮个暇,整理一下头发就差不多。
开机仪式后,正式拍摄,他出场比男主早,第一个镜头就是他。
剧名叫《朝光》总导演叫陈宇,男二找贺礼还是《花翎》这部仙侠剧林导给的意见,他拿到剧本给林导看了一眼,对方立马给他推荐了贺礼。
那个时候贺礼因为选秀节目已经有些名气了,但陈宇觉得男反派找个新人可能拍不出他要的感觉。
林导拍了拍他肩膀,吸了口烟笑着说:“小孩子不大,是个新人,可塑性强。”
林导毕竟是前辈,看人向来很准,陈宇是新人导演,抱着试试心态把剧本给了梅露。
第一次见到贺礼本人就觉得贺礼就是《朝光》男反派陆照,试完戏感觉也不错。
陆照人设,皮肤病态白,整个人好像被病痛折磨了一样,病恹恹的,经营着一家书店,待人温和。实则心思缜密,阴暗里,扯起嘴角笑,像个恶鬼。
外形上,贺礼站着不动,那就是陆照本人。
选角成功,对一部剧来说等于成功了一半,另一半是扮演者本人对于角色的心理揣摩,和演绎方式。
陈宇找了一圈,看到了贺礼,走了过去:“进组有点急,还行吧?”
贺礼起身,颔首:“还行。”
陈宇拍了拍他肩膀:“拍戏不多吧?”
贺礼点头,沉默中带着拘谨。
陈宇笑了:“还是林导给我推荐的你,他挺欣赏你的。行,你先准备着,我去催催。”陈宇拍着贺礼的肩膀,抬脚离开。
冬天拍夏天的戏,贺礼早早的换好衣服,坐在一旁等。女一梁佳菀磨磨蹭蹭,化个状一个小时,贺礼等了将近两个多小时才等到梁佳菀。
他还是新人,难免磕磕碰碰,就好像新人进入职场,看人脸色行事在所难免。
李妍从车上给他拿了件外套,接了一杯热水递给他,大概是怕贺礼有情绪,说:“暖暖身子,要等一会儿,这很正常,我跟过一个女艺人,比这还大牌。”
贺礼点头,没说话,捧着热水,感觉到了暖意,手指也不那么僵硬。
不知道等了多久,拍摄现场开始一阵小骚动,梁佳菀才踩着高跟鞋从保姆车走出来,这才开始进入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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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愿窝在沙发里,一直安安稳稳在房间里待到晚上九点多,看了一眼时间,猛然发现这么晚了,肚子也饿了,犹豫了一下,穿着外套出来酒店,
这附近还真没有什么吃的,许愿裹着羽绒服沿着街边走了走半个多小时才找到一家农家乐。
刚坐下,门口又来了一群人,三四个,男男女女,坐下来点了炒菜。
其中一个女说:“这个梁佳菀也太耍大牌了吧?明明十点钟就能开始拍摄,愣是让全剧组等了两个多小时。”
“就是,以前我也追星的,后来接触了这一块,感觉他们这些明星私底下,和现实中完全不是一个样,就觉得没意思了,你看看梁佳菀在节目上的表现,多乖啊,追她的粉丝估计以为自己家的偶像多好多好。”
“别说了,人家很火。”
一人愤愤不平的说:“这么大牌,迟早糊。”
这周边是剧组拍摄基地,有剧组场务过来吃饭不稀奇,工作人员在私下吐槽明星也不稀奇,许愿听了一个热闹,低着头要了一碗面。
老板刚把面送上来,就听到身后有人提到了贺礼,或许是她敏感,也可能是她只有一只助听器的缘故,就那么一句,便没了下文。
许愿快速把面吃完往回走,那个时候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了,一条柏油马路空荡荡的,远远看过去,被香芒色铺了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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